田毅脸色一变,没想到黎夏会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小灼,走了。”
黎夏不屑的目光扫过田毅,属于男人的自尊心在这一刻无比膨胀。
“不许走!黎夏,你到底都知道什么?”
伪善的面具被撕下,黎夏应该感谢他提早让黎灼认识到人性的丑恶,哪怕是亲生父亲也一样。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所以我劝你早点打消那个念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为你的女儿陪葬。”
黎夏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避着黎灼,如果一味地把她藏匿在避风港中,她会连最基本的辨别能力都没有,而她的女儿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田毅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黎夏的面前似乎没有半点秘密可言,他说得越多,底牌被揭出来的越多,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他看黎夏的眼神中已经带上了恐惧。
田毅的心理活动不在黎夏的考虑范围之内,等回到家,黎夏把这么多年有关田毅的调查都摆在了黎灼的面前,她需要她知道她的父亲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无论资料上面的内容多让人难以置信,它都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情,我想让你了解他这个人是因为单亲家庭或许会给你造成一定的困扰,但我保证我给你的爱一定不会比其他父母都在的家庭少,等你看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接受他这个父亲。”
客观事实有的时候会比主观臆断更加伤人,黎夏给了黎灼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来消化这件事,而她自己当然是要‘欢迎’正室的到来。
黎灼看着照片上脸色苍白却笑靥如花的女孩子,一看就知道经过良好的教育,眼神清澈地不带一点世故,和她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惜出生不久便被查出来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黎灼为她惋惜的同时,并没有介意她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可当她看到田毅的打算时,她整个人都仿若被一股寒气笼罩,她也终于知道为何几乎不发火的母亲会那般咄咄逼人。
她的命在他眼里竟轻贱如草芥,所谓换心手术不就是一命抵一命吗?
原本还抱有的那点幻想在此刻彻底破灭,黎灼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但如果就这样放弃,黎夏才觉得奇怪。
果不其然,几天后黎夏名下的饭店之一就出了问题,那里的菜品被顾客投诉说是吃坏了肚子,正在酒店门口大闹。
黎夏接到消息便带着保安到了门口,一群人坐在地上哭得哭,嚎得嚎,一堆围观群众在看热闹。
保安开了条路,黎夏拎了桶冷水把为首的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聒噪的声音总算是降了下来。
黎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我已经报了警,去了警局之后,你们大可以把自己受害的事情讲得绘声绘色,如果这样还不够,我可以请电视台的人帮你们做一期专访,详细叙述一下你们是如何受人指使来污蔑我的地方,你们看如何?”
“你胡说什么?我家那口子就是吃了你们饭店的东西才上吐下泻,不得不去医院看病的。”
“这位大娘,不是我瞧不起你,从你的衣着打扮、谈吐气质,我不觉得你会是心血来潮想来这里吃饭的人,那是什么原因让你昨天突然来了这里呢?”
眼前这位胡搅蛮缠的大娘让黎夏想起了田毅的母亲,也是这副蛮横不讲理,却觉得自己能耐得不得了的样子。
“我妈就是想来这里吃饭怎么了?你凭什么瞧不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