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几年,她的人际关系寂寞得可怜。
至于最近,唯一能扯上关系的也就是救援队了,今天早上她不是还把吴炜鸿给诓丢了么?所以到底是针对吴炜鸿,还是救援队里的谁?
救援队……
“周峤。”
阿公闻声停下,对身边的人耳提面命:“你和晏小姐好好讲话,我到车里等你。”
周峤点着烟,也没回头,问来人:“现在有机会了?”
他在说电话里的事。
晏唯笑:“那时候Lau来找,你一个男人这么记仇的?”
周峤说这和性别没关系:“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有情绪。”
哦,这句听懂了。
晏唯眨眨眼睛:“我说了,不介意。”
“对不起。”他吸了口烟,口齿倒清楚,绷了一路,现在才轻松下来。
“这就完了?”她坐在门口的藤编椅里,仰着头拿乔,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很快乐。
可是在海上屋,丹的话,他听得清楚,她的反应,他也看得明白。
这双漂亮的眼睛里,放着一个血淋淋的世界,无暖无光,只她独自在里流浪。
他碰上了,能不管吗?
周峤缓缓地吐出一口烟,溜进夜色:“讹我?”
听听这什么虎狼之词,委婉点是社交,直接点是情调,懂不懂规矩,不谈利益能叫讹吗?
哒哒弹了两下桌子,晏唯回:“不劫财也不劫色,用词准确点。”
她低着头,绷不住笑。
他看见了:“请你吃饭。”
“好啊。”
闲聊结束。
晏唯说:“吴炜鸿去见了他的校友,搞到五张记者证交给你带给Lau,然后来沙滩找我,碰到丹然后失踪,到现在……十一个小时十六分钟。”
“你也怀疑渔业公司。”
“我和Lau讨论过,只有这一个理由相对合理。”
“所以,丹和渔业公司合作了。”
晏唯起身:“先把人救出来,才有答案。”
“问个事儿。”周峤摁灭烟头。
“嗯。”
“你还相信她?”
晏唯说:“谁心里还没有恶鬼,可她要屈服,我也救不了。”
不幸的过去并不是为恶的借口。
回酒店时,Lau和两个女警察都不在,晏唯意外地在房间门角里发现了香薰,凯撒从萨亚的民宿里顺走的那杯,这是联络上了?
白蜡被戳了个洞,里面埋了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串数字。
拨过去,几番转接,晏唯几乎要失去耐心时,电话里才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嗨。”
凯撒那阴柔撩人的烟熏嗓:“今天夜里劳驾你走一趟,螃蟹岛。”
这个鬼地方!
晏唯连头发丝都在拒绝:“非去不可的理由是?”
“吴先生可能被当做渔奴带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