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王毅给手机充电开机后,最近的一通通话记录是打给一个名叫林树的人。王毅试着拨打了几次,均是无人接听。
“没人接。”
“去通讯公司查下机主信息。”
再说秦伟这边,助手将死者的衣服掀开,“秦医生。”
大腿上一条条的伤疤,秦伟一眼便知这是被灼伤后留下的。
“手术刀。”
“镊子。”
王毅这边到了通讯公司,工作人员将号码输进去,机主的信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名叫陈冲。
只是当王毅根据身份证上面的地址找到陈冲家的,邻居说这家人早在几年前都出国了,期间从未回来过。邻居也没有他们家的联系方式。
秦伟将尸检报告交给慕一校,“窒息而死?”
“是的,窒息而死。后脑勺并不是致命伤,胃里有酒精的残留。”
王毅这边也将查到的信息一一说给了慕一校。
“那个叫林树的人呢?”
“我查了,叫林树的人太多了,光是T市就有上千个,我们根本无从查起。”蒋亮说到。
“死者身上有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慕一校冲着秦伟说。
“没有。”
自从早上起来,墨九觉得司墨有些不对,眼神太过深情,温柔,盯着墨九吃早餐都有些许不自在。
“九儿,你在国外过的好吗?”
“挺好的啊。”
司墨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吃过早餐便上班去了,说苏向宇一早就到了这边,他坐苏向宇的车去公司就可以了。墨九倒也没有多想。
“司总。”
“昨晚上我联系了我们在法国那边的人,最快三天信息就会传过来。”
“一天。”三天,72小时,4320分钟,太慢了,一天已是他的极限。他的九儿当时该有多疼,她有没有哭?是谁陪她去的医院?是谁给她上的药?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没有痛的睡不着觉?她又是怎么样熬过上药,换药,化脓,结痂的过程?当得知伤疤会一直伴随着她的时候,有没有放声大哭?她是那么地爱美;每当走过服装店,看见那些漂亮的露脐装有没有黯然神伤?他不知,全都不知。他想问,却不敢问,他怕触碰到她的伤惹来她的连连泪珠,他从小便见不得她哭。
那块伤疤,是墨九蜕变的见证,如今更是司墨心底的伤,浓浓的,扯着他的心口疼。
司墨看向车窗外,一位十多岁的女孩正背着书包,扎着马尾,喝着牛奶往学校去。美好而不谙世事的年纪。
墨九从小就长得美,人群中一眼望去她能一下抓住人的眼球。以至于从初中开始墨九便没有什么朋友,女生因为嫉妒,男生则因为惧怕司墨。有次墨九被同班的几个女生堵在教室里面,正好司墨撞见了。
“谁给你们的胆子?”几个女生当时被吓的都不敢说话。
自那以后,在学校便没有人敢再为难墨九。他一直都以为他把她保护的很好。可是,那块伤疤却醒目的提醒着他,他的九儿受伤了,很严重。而他,浑然不知。
下午苏向宇便收到了法国那边的传过来的资料,简洁到一张A4纸都写不完。
高中:圣彼得高中
大学本科:国立电影学院
研究生:国立电影学院
每天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二十岁后会跑剧组面试,大多数是些跑龙套的角色,拍戏过程中未发生任何事故。
最后就是墨九在法国的十年,过的平安无事,无大风无大浪。
司墨看着手中的资料,如果不是在法国期间,那就只能是出国前的事情了。
十年前,车祸。墨沉。墨九。
手中的资料被他握成了一团,紧紧的捏在手上。太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如同一只随时都会爆发的猛兽般,脸上没有了一贯的柔和,优雅在此刻被暴戾逼的逃之夭夭。他在隐忍,极力的隐忍。
“再给我查,查九儿出国前一周发生的所有事情。”手中的纸团被他扔在了地上。
“是。”苏向宇弯身捡起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