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汐心里呐喊,狗屁的特工,哪里是人干的行业。
她脸上的血已经凝固,周围地上还散布着新鲜血液,韵汐总觉得刚才那男子打她有气无力感,她咬咬牙疼一疼就过去了,一点没有伤筋动骨,不像第一天早上,那样危急。
当然,韵汐也不想追究他们为啥这么不痛不痒的把她揍得惨兮兮的,总之是比原主待遇好。
韵汐松开紧握的拳头,看来她又逃过一劫,只是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折磨在等着她。
她闭上眼睛甩开剧情里那些恐怖的场面,那些血淋淋的刑具和残肢断骨的血肉,不断击打在她的心上,很容易让人绝望害怕。
但她却不能怕。
刚才殴打她的男人也曾在剧情里虐打过原主,他的手段比任何特工都要残忍。
他用原主的血温暖洗手,榨她的鲜血来解渴,一面审讯,一面还面不改色地啃她的断肢……
同一个人,不同的情境,同样的是疯狂。
见到他的一刻,让韵汐牙龈都在打冷颤,更是一点都不敢反抗,就担心触动到他的疯狂的神经。
然而疯子哪会有神经可触动,他若想疯时随时随地都是疯狂,只是他现在还不想罢了。
门口的电子门没关,又走进来人了,韵汐抬不起头去看,听脚步却不止一个。
她怪异地躺在满地鲜血中,洁白的担架放下,两个人把她挪到了担架上又挪到床上,原来是要给她治疗。
医生围着她包扎输液,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看来她是伤得有点重了,不过会有这种待遇,还是让她吃惊。
有医生在,不知道再次断掉的手还能不能接上,韵汐也不去关心,看着他们上夹板,缝针,心里却在算计着可行的方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是药液的问题还是半夜的伤神,韵汐昏昏沉沉睡去。
睡梦中一双手在不停的轻拍着她,哼着舒缓神经的歌谣,让她睡得安稳,韵汐似乎梦到到了美人娘。
一天好梦,洁白的室内,不知白天黑夜,韵汐醒来时,手上的输液管已经拔下了,她望了望四周的洁白,昏睡前的场景又放到了眼前。
地上光洁一片,若不是头上,胸口,双臂的疼痛提醒,韵汐会以为是一场梦,以为还在荷塘边的拔步床上熟睡。
那是好远的事了,远到她已经想不起来那里有些谁,发生过什么……
右边的电子门就打开来,璐雅端着一盘热腾腾的三明治走进来,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踏着高跟来到她床边。
两人都没说话,璐雅放好餐盘,又把她的床摇上去。
韵汐转头看了眼床边热腾腾的牛奶三明治,胃里似乎又开始灼热地疼。
她转过身,拿了一个三明治递到她嘴边,韵汐撇开头
璐雅也不勉强她,放下手里的三明治,就坐到她床边。
她悠悠叹了口气“你是不愿意吃东西,还是不愿意说话”
韵汐没有回答她
“我知道你心里有些怨恨,可是你们国家对待别国特工也不会心慈手软吧,我们对你已经很仁慈了”璐雅真诚地看了她一眼。
韵汐动了动呢嘴角,没说什么。
仁慈吗?确实是仁慈,也只是打了她两顿,断了她的双手而已,这点伤对她们而言是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