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这回把目光转向了盈婷姑娘,但也只是扫了她几眼,没有说话。
“娘……”盈婷姑娘似撒娇,又似娇嗔地摇了摇娘亲的臂膀,不让她再说下去。
“嗬嗬,不说,不说,”盈婷姑娘娘亲笑嗬嗬地伸出右手,抚握住了她的双手,其意未尽地又道,“有女孝心如此,老身今生已可心慰了,嗬嗬……”
瞄了瞄老妇人,又扫了盈婷姑娘一眼,四叔和南宫明枫只是相视一笑,没有说什么。
“两位公子,”盈婷姑娘娘亲顿了顿,微微趋前了身躯,笑嗬嗬地望了他们一眼,然后目注着南宫明枫,“你们既然不是扬州人氏,可否告知老身,又是何方人士呢?”
“伯母,我们的家世,也许日后你们会知道的,”四叔抢先着白衣少年,回复了老妇人,“只是现在我们还不便告诉别人,请见谅。”
“……嗬嗬,无所谓,老身只是随便闲问,”盈婷姑娘娘亲微微一笑,自然心精神细,于是就转了话题,“两位公子别往心里去,只是我家盈婷独身一人去参加‘武林捕’的什么聚会,还有什么笔录证书,老身确也有些放心不下,日后可否请两位公子同去聚会时,稍为照顾关护?”
话虽如此,但她的目光却是望着南宫明枫。
“伯母怎出此言?”南宫明枫微微一怔,不知老妇人此言何意。
“不瞒公子说,我家盈婷去‘武林捕’参加聚会,老身本意不允,只是我家盈婷执意坚持。”盈婷姑娘娘亲接着说道,“上次我家盈婷差点出事,幸亏有人援手相助,还有公子你伸手相帮,老身在此言谢了,要不然让老身情何以堪啊……”
她虽然不知道南宫明枫和四叔是什么人,但从盈婷姑娘口中得知,他们会武功总是不假,如能请他们热情好意暗佑女儿,自己倒也安心不少。
“哦……”南宫明枫心中有点惑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啊,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算好——双方只是素昧平生、萍水相逢,难以轻言重诺;可如婉言回绝,对方又是孤女寡母,违心悖意怎不令人灰心丧意,无缘心安神慰?
他侧望了四叔一眼,似乎在征询他的意思。
“哦,伯母,”四叔耸了耸肩,微笑着代南宫明枫回了话,“如能相遇‘武林捕’,我们定会倾力协心的……”
南宫明枫一直在侧首望着四叔说话,今天他真不明白,这位他心目中一向寡言少语、冷漠傲然的四叔,为何竟会一改常态?
“哦,老身那就谢谢两位公子了,嗬嗬……”盈婷姑娘娘亲连忙趋身前倾点头言谢。
“娘……”在旁的盈婷姑娘不知为何忽然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忙又摇了摇娘亲的臂膀,自己却已娇羞红润了双颊,低下了头……
对啊,临行嘱托,又是男女有别,风华正茂,会不会有一种难以言状或是难以预料的意思或结果呢?不知道,反正……
四叔望了望盈婷姑娘母女俩,又微微地一笑,知道此时已不便再说些什么了,索性就起身侧头朝南宫明枫点了点头,示意是时候回程了。
然后两人一起,起身向盈婷姑娘和她的娘亲辞别,盈婷姑娘和她的娘亲自然真心极力挽留,但他们的心意已决,自然无法顺心随意,于是便在她们的客套心意声中,他们便离开了那里……
本来还想再去渔村的静湖清静幽闲,但因在盈婷姑娘家中逗留了些许时辰,四叔心虑“福叔”和“福婶”心挂枫儿,于是婉言心许枫儿改些时日再相约同去渔村的静湖,然后就转道回程桃园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