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
四月十五日,临近巳时时分。
立夏时节刚过,气温渐高了。
虽不若盛夏时的高温,但此时适宜的气候,却也神清气爽着各方的每人。
深冬早已远去,季春的冷意更在立夏之时荡然无存了。
经过了漫冬的蛰伏,早春之后的世人更是早已一年之计在于春地忙碌前后。
忙碌闲暇之余,自有山人海客,海阔天空着天南地北,吹嘘牛逼着天涯海角,似有言之不尽的天方夜谭,道之未完的天文地理。
酒楼茶肆,自是嬉皮笑脸人客的津津乐道之所,在一本正经的似有其事而聚精会神的若无其事间,每每茶尽酒欢,彼此心照不宣着天经地义。
名落孙山的雷彪虽经深寒一冬的担惊受怕,终究秉性难移地含蓄收敛了些。
昨夜近乎通宵彻夜欢声笑语的敛财无数,再加肆无忌惮意犹未尽的纵情酒色,大部分的弟兄都已鼾声呼语、不醒人事了。
只是激动难眠牛饮海喝的他还是难以释怀地回味无穷着心中的执念而起早摸黑来到了一家早点的茶楼。
这不,刚刚酒足茶淡的他,率着身后的几位“永乐赌坊”的兄弟一走出茶楼的大门,便醉意朦眼地惺忪着在街道的一向,走来了一位白衣少年。
他是……在朦朦胧胧中,好像是、是那位南宫明枫?
“喂,你、看看,他是不是以前我们打架斗殴的那个人?”由于醉意的恍惚,他的口词有点含糊不清。
“彪哥,是哪位?”身旁就有一位“四大金刚”中的彪悍金刚,横眉怒目的神态,自可一目了然着此人的凶神恶煞。
也是,如果只说打架斗殴,谁人可识?毕竟一年到头,打架斗殴、聚众闹事的人,多得去了,哪能记得那么多的陈年旧账?
“……是、就是……”雷彪狠狠地眨了下眼睛,试图清晰着模糊的双目,但还是失望了,不甘地又咽了口口水,再晃了晃头,才若有所思地道,“就是那位、我们请张天师降伏的那位……”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他。”金钢的一双“火眼金睛”,果然独具匠心,一眼便认出了侧向走来的那位白衣少年正是南宫明枫。
就是他雷彪不听则已,一听便是火冒三丈。往事的种种,顿时泉涌泪奔,如果不是此獠,自己或许早已名花有主,呃不,名草有主,更或许早已金榜题名了!
如此的雄才大略,又怎会只是怀才不遇地流落人间?不行,得再好好地相知相会一番了。
“走。”顿时的一声大喝,就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好像醉意也清醒了些。
侧向走来的,正是施展自身的轻身功法,一路沿途南下至此的南宫明枫。
从楚州的官道到扬州,路途不算太远,已有众多的长短两途车辆可供选择,只是他身上仅有的二两银子,却不够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