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出去很快回来,不过是一个人回来,小荣把自己关在屋里。妈妈问他什么,他都没有回应。两个人闹掰了?妈妈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在阿静面前他可以卸下逃避外界的铠甲,而现在阿静要离开他,小荣把自己包进壳里。
两人很快办理离婚手续,从民政局出来,阿静交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是五万元钱还有结婚钻戒,金镯子。“你留着吧。”小荣不收信封,“遇到好姑娘可以交给她。”阿静心情低落,垂头说道,她和小荣毕竟夫妻一场,不是闪婚却是闪离。小荣转过身背对她,“你不再嫁,我不在娶。”阿静看不到他的神情,小荣语音颤抖,“我会等你。”他说,小荣没有回头,疾步离开。
小荣沉默寡言,儿子脸上笑容消失。妈妈暗自后悔,不该拆散他们,今天这个局面是她一手炮制。爸爸埋怨妈妈,阿静主动撤出,弄得他们措手不及,这个丫头哪来底气小荣一家人在纠结,阿静却撂开手。好多时候想要的太多,抓在手里不想放开,欲望就像枷锁,让我们身心俱疲。学会放下,需要勇气。
两年的分居生活让阿静从有夫之妇到孤家寡人自然过渡,她生活重心放在迎接两个小生命出生。秦月四月份预产期,她现在状况肚子像是扣了一口锅,脸上手脚出现浮肿,弯不下腰。
阿憨恢复不错,简单的家务他都可以料理。阿憨是最紧张的,阿莲的不幸就像梦魇印在当年见证者的记忆里。阿憨和燕姐说了当年韩星妈妈遭遇,燕姐能张罗事,有她守在秦月身边,阿憨心里才有底。
燕姐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儿子不在家,他一个刚苏醒不久的老人家,遇到事情难免慌乱六神无主。不用指望他能做什么,只要他和好人似的在旁边看着,已经阿弥陀佛。
燕姐搬过来和秦月同住,她看秦月就像移动的沙丘,“你是不是很累”三位一体娘三份量秦月一人担着。秦月脸上是慈母的光辉,“不累,开心。”大晚上的秦月说肚子痛,燕姐火速赶回来,连夜送秦月到市医院。
阿憨急的脸都白了,一颗心在嗓子眼下不去。医生告诉他们产妇生产是三两天的事,只是由他们决定是剖腹产还是自然生产。阿憨果断地拍板,剖腹产,他自私一回,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承受等待顺产的过程。
燕姐也同意,这是两个宝宝,两个孩子重量加一块十多斤。韩星在现场他们不用多嘴,亲爹亲妈自己决定。风险和责任他们担不起,所以选择最稳妥的方式。
自己经历让阿静有阴影,她远远地躲到走廊一头,极力回避那段痛苦的过往。无论哪种方式对于她都是难以承受的,妇科病房是她伤心之地。
此时韩星在大洋彼岸,他不知道亲人们怀着焦急紧张心情等待他一双儿女出生。好想韩星,秦月躺在病床上,如果这时候他在身边,远隔重洋太远啦。“想孩儿他爸?”燕姐一看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秦月点头。“有我们在你身边,没什么好担心的。”“嗯,我不担心。”秦月把手放到父亲掌心里,“爸爸,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阿憨强自镇定,你不怕我怕。秦月弯起眉眼对爸爸笑,阿月是快当妈的人,可在阿憨眼里,她永远都是需要自己呵护的小女孩。
护士过来给秦月做手术前准备工作,她被推进手术室。阿憨坚持在外面等秦月母子出来,他大病初愈,站时间长些腿吃不上劲。燕姐注意力都放在秦月身上,阿静一直没敢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