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能理解,男女之间再怎么谈感情,谈共鸣,某些事还是很重要。你放心,你们还没到女方比男方欲望更强的阶段,你小子啊!来日方长噢!”母亲神秘地笑了。
“你忘了我是学医的?我当然知道。反正我觉得我真不幸福,婚前一直偷偷摸摸,婚后正大光明了吧!工作学习又忙得像鬼。有两年时间,陈怡又老想着怎么怀孕。现在终于怀孕了,别人都羡慕我拆迁了。其实,我自己知道,我有多不幸福啊!责任啊!”于跃苦笑。
“你还想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用你的话说,留得青山在,好好hold着呗!”母亲说。
“你呀!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又找到幸福了,就对我说教了?”他说。
“对了,我们中年人为什么不能寻找自己的幸福呢?”母亲也理直气壮。
“好了啦!走自己的路啦!左邻右舍又种各种闲言碎语也不少噢!她才做了几天寡妇,又要做新妇了?”他说。
“我当然知道啦!我问心无愧。这四十年的婚姻,我无愧你的父亲,”她说。
“哎呀呀!哎呀呀!妈呀!我的妈呀!我可吃醋了呀!我才是你最爱的情人呀!”他挽着母亲说。
“给我一边凉快去!你最爱你的老婆就行了,过好你的小日子噢!”她说。
“妈,我真有点失落!合着你嫁了新夫,结发老公和儿子都抛之脑后了?”他说。
“赵叔叔女儿女婿也支持我们。再过一段时间,赵叔叔会请他女儿女婿外孙女和我们三个,一起吃顿饭,算是昭告天下了!”她说。
“我们哪止三个?是五个吧!不用找太好的地方。大家聚一聚,认识一下就可以了”,他说。
“好的,你和陈怡结婚的仪式也简单,我们什么都不用了”,她说。
“不好,不好。妈,你们这次得好好地拍点结婚照了!你不是遗憾自己一生都没有穿过白纱,生过三个孩子,却没有拍过孕妇照吗?或者你们婆媳把孕妇照和婚纱照,合二为一,怎么样?”他说。
“我真想呀!但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不是结发夫妻”,她说。
“大胆去做吧!陈怡拍婚纱照的时候兴奋陶醉得不得了,她还要拍孕妇照的。我也想看看自己母亲穿白纱什么样子咧!”他说。
这个黄梅夏夜,白天下过一场雨晚上二十来度的气温,他们母子就这样漫步在繁星点点又蝉鸣蛙噪的村庄里,闻着夜来香的香味。这个即将消逝的村庄里,他们谈了很多很多,甚至谈到了幸(性)福,母子间这种无话不谈的亲情让人羡慕吧!
所谓“幸福”,不过如此吧!但是很快又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一年对三十三岁于跃来说,完完全全就是像在坐过山车,一会儿跌入万丈深渊,一会儿又冲上云霄,他活生生地一两年里经历大喜大悲,经历了别人十年甚至二十的人生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