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后第九天,手术后48小时我出院了,还是和第一次一样,自己整理拉杆箱,自己办手续。整个过程都是和一个年轻的女性在沟通,我居然不知道她是医生还是护士。这一次还是自己拖着拉杆箱乘着公交车回去的,上海七月初的午后居然还不是很热。
回到家里想午睡也睡不着,拿出手机苦思冥想编辑了半天,给于医生发了一条这样的信息:“前后两次手术,我始终没有对医生表示过感谢,陆医生居然再也没有机会对他表示感谢了。这一年多时间里手术室两进两出,自己亲身经历和耳闻目睹好多生老病死,也成长了好多。无论如何对医生说一声thanks,好好hold住噢!”
居然很快就收到了回复,“Not at all.”
出院回到家里,很快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甚至还没来得及拆线,就开始每天游泳了。两周后拆好线,这一年七月初的上海居然还不算太热,在街上无聊地溜达着。发了如下的信息:
当手术的缝线被拆掉,医生对我说:“恭喜”,的时候,我哑然失笑。这次受伤真的是“no zuo no die”,值得恭喜吗?是释然吧!
我像那西天取经的孙悟空,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我终于走到了终点。
实在有点不堪回首?
其实我真的不勇敢,也不坚强。
骨折当天急诊和医生的争吵;手术前整夜整夜的失眠;术中在麻醉准备室的流泪;被手术刀划下去时的尖叫;术后麻药过后疼痛和老公的无理取闹;手术当晚,就自己打理自己吃喝拉撒的一点委屈。
我耍性子的时候一点都不少,我差不多成了医生眼中的“熊病人”,老油条一根。
无论如何,一年里手术室两进两出,耳闻目睹了不少的悲欢离合。这段的经历让我真正的明白了,健康是多么可贵,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悄无声息地终老是怎样一种幸福。
祝愿还挣扎在ICU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