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看着老师平时蛮能,儿子也蛮阳光的。小子在山顶上哭诉着‘我是个拖油瓶’,房间门口又寂寞难耐,真的是蛮作孽的”,他说。
“陆医生事业上,社会地位在我父亲之上。但是他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老公未必有我父亲强吧!甚至还不如你的父亲?”,她说。
“人家家务事,没法评论。男孩子没女孩子成熟啊!其实二十岁的男孩子就是傻乎乎的。我当时不也是犯了人命关天的错嘛!如果你父母当时狠狠地中伤我,把我扫地出门的话,也许我的人生轨迹就不是这样了!”他说。
“我爸待真你不错吧!”她说。
“哎……到了奔四的时候想想,作为男性,我的运气还真是差?我这一生第一次性行为,还是女方安全期啊!八年抗战的恋爱,几百次我都做好了。唯一的这第一次没做好,可是就是中了,这么小的概率,就被我撞上了?”他叹着气。
“哎……运气更差的是我啊!”她说。
“全是运气不好吗?我这个小男生也得瑟啊!上了大学日子好过一些了,有女同学对自己示好了,下半身就蠢蠢欲动了,开始不动脑子了”,他叹气道。
“他这个年纪能理解这些利害关系?”,她说。
“所以呀!我是过来人啊!他父亲已经不在了,这么个高颜值的小鲜肉,正式结婚生子,怎么着还得七八年吧!我也怕他冲动行事,去祸害年轻女孩子啊!我居然常常会梦见老师,我师兄能照应多少算多少吧!”,他说。
“我老公真善良”,她感慨。
“真说不上善良,举手之劳吧!我问过我做律师的同学,老师生前有两套房子,一套一百出头,一套八十不到,还有存款等。也不知道他们当时协议离婚是怎么约定的?陆宇轩是老师唯一亲生的子女,就能名正言顺拿到他一半的遗产?那是我们外行人在想当然,好吧!他现任老婆和前夫生的儿子,也是有继承权的。这里边情理法理,绝对绝对地把人绕得晕头转向!当年离婚,现在猝死,最吃亏的人就是这个亲儿子啊!”他无奈说。
“其实,你逼他们在遗体前发誓,是没有实质意义的?”她说。
“是的。照你那么说,婚礼也没有意义,领个证就够了。发誓总归是个仪式吧!一种情理上的约束吧!”他说。
“我也自己成了‘准爸爸’才明白,开始做老师下属的那几年,青春期的男孩父亲管不好,他母亲再婚后又生了女儿。我能够大孩子管着小孩子,师兄管着师弟,还马马虎虎。我用心关爱着青春期的师弟,他工作上很多事情就对我宽容一些。直到现在,陆宇轩有时候还在依赖我。我们都是独生子女,我和陈磊,和陆宇轩有这样的兄弟亲情,也是财富啊!”他说。
“嗯!我们两个孩子结伴着同时降临人世,但愿他们能够一辈子携手结伴成长,成为无话不谈的挚友吧!”她说。
“是啊!就像我的两个姑姑,年纪接近的姐妹,亲姐妹嫁表兄弟,婚后也住得很近。她们六十多年沧海桑田,携手从小姐妹成到老姐妹。她们三天两头地走动着,经常帮忙彼此接送孙辈,经常结伴逛街旅游,隔三差五去看望爷爷奶奶。我们也想生这么姐妹俩,多好?”他说。
“姐妹俩又不是你想生就生得到的,你妈和你娘舅也很和谐啊!可是我们没有手足同胞,我们只有配偶,所以我们更要珍惜配偶”,她说。
“嗯……睡了,睡了”,他说。
他们终于酣然入睡了,翌日正常上班,别人看他若无其事,其实他安抚着母亲,安抚着师弟,但是在别人看不到角落独自悄悄流泪甚至流血,独自悄悄地化解。
后来于跃看着支付宝账单,才发现这次“说走就走”的泰山之行,往返的高铁费用居然比宾馆餐饮和门票的费用还多了不少?这也是这个时代的速度和效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