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执甚是严肃的脸色,潼玉漠然回答,“不是。”
他是听说过白婉儿的种种跋扈,可不曾想这丫头竟连礼数都直接忽视了,心下很是不悦。
“小橘,这一根蜡烛怎么够本小姐练手,再去拿些来。大力和小马不是有事要做吗?去忙吧。”阿执沉声吩咐道。
身后三人听到阿执如此口吻,很快便速速离去了。
“既然兄长说不是,那又是何人?难不成……是他?”阿执回眸朝潼玉身后的凌才看去。
“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连根蜡烛都灭不了?”凌才似笑非笑地讥讽道。
阿执不语微微摇头,尽然展现自己的“无能”。
凌才偷笑,心道白家竟然有如此废柴的女儿,真是可惜我兄长了。
阿执见凌才嘲笑忍了忍没有说话,转而看向潼玉。
“我爹娘貌似没有在杏林,不知两位兄长如何走到了这里?”
“尚河镇的杏天下闻名,即便冬日也想来一观,却不知凌才又好像冒犯了妹妹。”
“冒犯?我白执岂是随意就可以冒犯的?”阿执嘴下不肯饶过凌才,却又眉头一松,笑道:“对了,昨日我说要与兄长切磋一番,现下看来兄长无事,可愿与我这小女子比试一番?”
凌才冷哼一声,走到一旁杏树下坐等看阿执的好戏。
“自然,但不知妹妹要比试什么?”潼玉本就对阿执颇为好奇,顺势答应了下来。
慧心苑,白兴昌坐在主座上面无神色,手里不停班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白子清亦是毫无神色,每每提起云巅峰的事白兴昌总是这样,她也只好静静等着兄长吭声。
“你可知北疆又起战乱?”白兴昌低沉着嗓音问道。
“猜到了,想必恭儿怕也去了。”白子清没有多说,生怕说多了惹人愁眉。
“前几日曲老递信与我,说北疆出了韦王的探子,朝政上怕也是不得安宁。那凌才过了年也有十五了,朝政上还有个人把着了。”
白兴昌闭着双眼略显疲惫,年节将至,家里的许多事也让他烦心,如今云巅峰的一封信又让他烦躁。
“是啊,过了年……阿执也有十二了”,白子清看了看白兴昌,小心翼翼地说:“可如今即便我如何,那鬼丫头就像深渊似得,连个声响都不给我,看似刻苦实则……”
“眠儿,你当真糊涂啊……”白兴昌未等她说完,直起身来笑呵呵地看着她,还带有一丝骄傲。
“兄长……何意啊?”
“哎呦喂,傻妹子,这些年你当真日日盯着那丫头?”白兴昌拍着大腿,急忙问道。
“未曾,我的身子不比从前,倒是松翠时常盯着她,兄长有话就快快说吧!”
白兴昌又是笑呵呵地道,“昨夜暗士传信与我,说出来你别不信,那鬼丫头竟能腾空跃墙,昨个夜里,偷了西街酒铺不知多少梅酿,这一大早我便嘱托你嫂嫂给人家掌柜送银子去了。”
白子清低眉仔细回忆,虽然白兴昌的话不会假,但是这鬼丫头还是令人费解,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愤愤道,“臭丫头,竟然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