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执未曾听说过张远柏这人,那么这信定是给白子清的。阿执也没再多想,抱起大黑鸟就朝门外跑去。
白子清正和药不治在院中品茶,两人虽然也没多少话,却很是祥和,像极了多年的老夫妻。
“姑姑......”“哒哒......”
青石板传来的脚步声和那熟悉的呼喊,白子清就算不看过去亦是知道阿执又起了玩心,她转头瞥向院外,只见阿执怀抱一黑物跑来。
片刻......
“她竟然抱着苍穹!”
白子清猛然看清阿执怀中之物,不失仪容大吼道。
只听“噗”一声,药不治被白子清突然的反应吓到,茶水从嘴里如瀑布般喷出,没一会却又反应过来。
“何物?苍穹?云巅峰可以日跃几千里的苍穹鸟?!”
药不治对着白子清惊叹道。
阿执不知所以跑到白子清面前连忙交上手中的信。
白子清却顾不上接住信,厉声道:“把它给我放了,这也是你能抱的?”
阿执立马松手,苍穹鸟一跃飞向旁边的屋檐上,落脚后又是一动不动。
白子清接过阿执手中的信,一瞬脸色苍白。
“何事?”药不治见白子清脸色微变,轻声问道。
“郭瑜不在了。”
轻声的几个字,却让白子清如被抽取魂魄一般,她摊坐下,片刻不言。
药不治亦是眉间一拧,两人均不再多说什么。
阿执一直盯着苍穹鸟,正盘算着怎么留下这只鸟,只觉身后悄然无声,很是自觉得准备转身走开,怕扰了白子清。
“阿执,明日......你回尚河镇去吧。”
白子清忍不住的哽咽让阿执不知所措。
“为何?”阿执以为白子清在跟自己赌气,努这个嘴,喃喃道。
“张夫人过世,你随兄长去吊唁吧。”
白子清不愿再让阿执看见她哭泣的样子,背身说道。
阿执见白子清神色感伤,没有再多问,应了声便离开了。
药不治早些年也是识得郭瑜,自知郭瑜与白子清之间关系,多说无益,他一边轻抚白子清的背,一边感叹人世不公。
“她与我是多年挚友,我是想去探望的,可她却未等到。”
白子清虽是伤心,但也很快换回了心绪,低声道。
药不治心头一紧,扶手搂过白子清,这是他回到道观之后第一次抱住她,此刻只想尽力安抚,无做他想,挚友病逝对她来说毕竟是很难挥去的一个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