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些药都是提气的,我这里还有几颗,足够您再用上几日,您都拿着吧。”
说着,阿执又伸过手指给冯落扬递过几颗。
冯落扬扯下一块袖口的破布,小心地将这些药丸包起来塞进胸膛的衣襟里,这些日子虽然宁宣没有再过来“看望”他,但也难免被这些侍卫瞧了去,冯落扬紧紧捂着胸口,这可是他最后逃离这里的希望。
某日正午,蓝芷给阿执打着下手,用阿执准备好的药粉轻轻为宁璃涂抹,只是宁璃如今太过体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脸被阿执玩弄。
阿执站在窗前手中端着一个小碗不停倒弄着,这窗下以前是宁璃的梳妆台如今被她翻弄着倒成了她为宁璃准备药物的捣药台,每当她抬头看向蓝芷总能不经意的发现宁璃的怨恨眼眸。
阿执轻轻一笑,嘲弄道:“公主,我自是知晓你有多恨不得将我扔进斗兽场,只可惜,你这脸啊,放眼整个天下,除了我也只有南国药氏一族可解了,你就耐着性子,忍一忍,等你好了再对付我也不打紧的。”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只闻殿外一个男人冷声闯进。阿执抬眸看去,那人身着蓝色毛边锦衣,脚踩玉刻的厚底棉鞋,鬓边还有两撮青丝依附在他冷峻的脸庞,此人正是多日未现身的宁宣。阿执抬眉盯着他看了片刻,只觉这北狄男人的衣饰都甚为浮夸,尤其是宁氏父子。
“大王子既然来看望公主就不要太动肝火,毕竟公主如今体弱,经不起您这般乱吼。”
阿执丝毫没有惧畏宁宣的意思,淡然回道。
“我记得我给了你五日,今日已经是第四日,璃儿的伤势不知可有好些?”
这句话听着像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兄长所问出来的话,可是那语气分明就是在告诉阿执,时间快到了,你若是还治不好我妹妹我便要你的命。
阿执撇了撇嘴,她实在不愿与这等仗着权势张嘴就要杀伐的王公贵族多话,转而低头继续捣着自己的药。
宁宣亦最看不惯面前这人如此不知量力,恶狠狠道:“你是聋子吗!本王在问你话!”
“大王子是瞎吗?公主若是病好了,我还能站在这捣药?”
阿执气不打一处,大喝着回道,根本不顾及对方是谁,这一呵斥,就连一旁的蓝芷和快躺退化的宁璃都瞬间脸色煞白。
宁宣倒是第一次这么被一个丫头唬住,滞了许久满嘴的火气无处洒出,冷哼着走向躺在床上的宁璃。阿执亦不再说话,继续捣药。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宣与宁璃私下说了几句便面无表情的离开了。蓝芷终于逮到机会走到阿执身旁,悄声道:“姑娘,你可知方才那位是何人?”
“宁宣啊。”
“你竟敢直呼大王子名讳怎么敢”
“他妹妹的命在我手上,有何不敢?对了,我让你给的东西,你给了吗?”阿执本还提着声音,问道最后一句刻意低声问道。
蓝芷回眸看了看闭眼静歇的宁璃,微微颔首亦低声回道:“是,今日一早我借着催早膳的名头去的。”
“那我们就再等等,我倒要看看这个宁宣能有什么本事。”
阿执自信笑道,这一闹我就不信你宁宣不放人!
第二日,宁璃已经可以缓缓起身走在床边,但是她从睁眼见到阿执起就没有露出过好的颜色。蓝芷见身边两人皆看不对眼,只好躲在一边专心做着自己的事。
傍晚,阿执已经坐在桌旁等待着门外的翎奇进来带着自己离开,可就与此同时又盼着那件事能来的快些。
“人呢?小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