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细长的眉间微微一抖,似是没有想到宁圳会怀疑翎奇,但还是颔首离去。宁圳在李公公走后就闭着双眼静静思索着什么。
“父王,莫要相信这贱人之言。”
忽而,大殿之外,宁璃头戴面纱身着一身浅紫色罗裙身批白色锦布披风来到议政殿,殿内人均闻声朝殿外看去,只见当日的宁璃公主一改先前稚态,清丽的着装甚为典雅。
宁璃没有在意他人的眼光,就算在意也不会如先前一般胡闹,就在前一夜,在宁宣的那一耳光后她已经懂得在这天下只有靠自己争取来的才是实打实的,她大步朝前走去无畏这巅峰的权力,无畏他人讥讽的目光。
“儿臣听说父王捉拿了这贱人,想着过来亲眼看着父王替儿臣出气。”宁璃欠了欠身,轻言道。
宁圳虽然溺爱自己这个女儿,可是却也只是不拘束她的行为,打心底来讲,他对宁璃的爱无所谓美不美貌无所谓是否知书达理,只来源于她是王妃所生,也正因此他不得不将她捧在手心里。此刻看见自己一向不拘于礼数的女儿如今突然间在仪表上焕然一新,竟有着说不出的欣慰。
“啊,璃儿啊,父王亲自将这人给你抓来,正在审问,你放心父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宁圳还是没有在意宁璃的感受,胡言搪塞着这个不懂朝政一处无用的女儿。
“父王,前些日子儿臣陡然听说,王兄要迎娶这个害了自己妹妹的人,可是真?”
宁璃语气坚定,目光似箭直戳宁圳眼中,宁圳顿时双手一紧,这件事知晓的人本就不多,在不知这眼下跪着的丫头底细前,这不过是一个下下策。宁璃将此事放在这么多人前质问,定会被人以为宁圳为了血骢而不惜将害了自己女儿的凶手认成北狄准王妃,这么做简直就是打宁圳的脸。
“璃儿,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
宁圳眼神一沉,厉声制止道。
“这贱人明摆着害了儿臣,父王难道不处置她吗?却让李公公去唤来王兄又是作甚?”
宁璃被宁圳这么一吼,激起了心中所有的不甘,面前的这人可是她的父王啊,难道也会相信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野丫头?
此言一出,不仅阿执听了个明白,就连站在一旁刀指阿执的侍卫亦互相投去怀疑的目光,宁圳这么做,难不成是真的怀疑宁宣或者翎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大胆!先暂且不提你被此人毁去面容一事,那血骢对于我北狄那是何等大事,她这几日救了不少马匹,如果她被本王一怒之下砍了头,若血骢又出了什么岔子,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