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不行嘛。”
听到身后娇腻的声音,潼玉实在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回眸一看那少女娇态尽然,制服她总要有些手段的。
“可是在我说之前你要答应我,你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并且不会让清羽帮内的其他任何人知晓。”
“嗯。”
潼玉拂了拂斩风的羽翼随它飞去落在屋檐上,负手走到院中是桌前坐下,眉宇中的笃定又加深了一分,阿执提着裙角坐在潼玉面前,清了清嗓子正要从冥山那夜自己的所见所闻说起,眼前人陡然开口询问。
“可是南国药氏少主药不治?”
果然他猜出来了,阿执面色一顿心道。
“你可不得乱来啊,你方才应了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药氏一族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潼玉神色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肃重,在有关清羽帮的一切面前他都是这样的凝肃,眉头紧蹙,薄唇紧抿,只有这样的姿态他才能问出自己想知道的,才能让自己的思绪不乱,可他却忘记了,眼前人可不是别人,是白婉儿啊。
“嗯这么点吧。”
阿执举着自己的一根小拇指端详在潼玉眼下,比拟虽然不恰当,但也算实话,潼玉睨着那根手指不由苦笑。
“你不会告诉我你只知道他是南国人吧?”
“也不尽然,我还知道他们家的”
马虎眼打的地方是真的好,憋在嘴中不再多说一个字,潼玉微微摆首,在这个女子面前他可吃了好几次哑巴亏了,虽然被人堵的心痒痒可面上依旧笑的不可开交。
“白婉儿,你要是再不说,斩风我可真的就让它走了。”
“别别别,我只知道老鬼在几年前就已经被赶出了药氏,然后他就来到了冥山并收我为徒,就这些。”
“那你姑姑呢?”
“张潼玉,我姑姑一心为清羽帮,你怎么可以怀疑她?更何况她经常在我面前称赞你,你这么做不觉得愧对于我姑姑吗?”
若潼玉方才对白子清和药不治的事情略有好奇,那么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更好奇白子清到底都夸了他一些什么话,潼玉看着阿执怒气丛生的小脸,缓了缓严正的神色柔声问道。
“姑姑对我的情谊我还是清楚地,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她都夸了我些什么啊?”
“当然是夸你夸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乃是大齐正义之邦的好儿郎啊。”
阿执闪动着灵动大眼,这些话听着倒是真的,但她可是真的忘了白子清有几年没见过潼玉,如何能说他英俊潇洒呢,潼玉蹙眉无奈一叹。
“你嘴里当真没有一句实话吗?白婉儿,你到底有多少秘密,你不觉得的自己甚是荒谬吗?药不治到底是为何去冥山?又因为何事要收你为徒?他被逐出药氏又是因为何事?还有,你不认为自己时而不像自己吗?”
潼玉一个又一个疑问脱口而出,时至今日他和阿执在北狄一次次陷入狼巢虎穴,难道他连得到一句实话的资格都没吗?这不是愤怒而是无奈,对一个与他一同历经生死之人无缘由隐瞒一切的无奈。
那肩上的柳絮随着那些话飘落而下,掉进了尘土里,阿执此时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抛到空里的雏鹰,无措、害怕、绝望。这一刻,身边的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八年前,那个时候白詹还是个清瘦的阳光少年,白家还是那个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