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很喜欢阿执,有她在府上也不算太空落。”
曲昭从容回道。
“姑姑,此次一行,曲姐姐帮了我们不少忙呢,兄长这些日子一直是曲姐姐亲手照顾的,您喝杯茶就快随我去看兄长吧。”
阿执似是瞧出曲昭的不自在,一边催着白子清,一边起身走到白子清身旁为她斟茶,看向药不治说不上来的气愤,眼神里似是说着“谁让你把我姑姑带来的?”,药不治眨巴着眼睛,不解。
阿执愤愤放下茶壶,又坐回座位瞪着某人,药不治耸了耸肩,颇为无奈地抿了口茶。
“自己没本事,倒是学会给长辈甩脸了。”
白子清厉声说道,眼神制止了阿执的放肆,又怕自己的脾气吓到曲昭,淡淡解释道。
“曲门主是自家人,我也就不拘谨了。”
曲昭连忙颔首,姣笑说道:“白姑姑还是唤我昭昭,按辈分您是长辈,这声门主实在让晚辈恐慌。”
“你这般年纪能够让曲家如今这般,可见你是有些魄力的,难怪詹儿倾心与你。”
似是说笑的一句话,可从白子清嘴里说出,曲昭后背猛然冷汗,“不不不并不是这样的,阿恭救过我的命,对我而言,他是救命恩人,并无其他。”
“呵呵,我并不是迂腐之人,再者,你们的事我在早前就有耳闻,如今从阿执口中听到你对我那侄儿尽心照顾,我又有什么可阻拦的呢?”
此话一出,别说阿执对白子清刮目相看,曲昭自己都未曾想到冷若冰山的冥山道姑竟是个通情理的人,这才嘴角上扬赤脸一笑。
“曲姐姐害羞啦?嘻嘻,你别看我姑姑不苟言笑,但其实她最通情达理,我跟你说”
阿执只是想让白子清与曲昭关系更进一步,用词可能不当,但也不至于让药不治喷茶啊。三人回眸朝药不治望去,某人正被茶水呛到,不停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回头看着三双疑问的眼神,尴尬摆了摆手,“不打紧,被呛到了。”
阿执忍俊不禁偷笑,可还没笑得开怀就被白子清的冷眼制止了,正了颜色这才忍住。
“既然茶水太烫容易呛着,我们还是去看看詹儿吧。”
白子清对着曲昭温声说道,可这话里意思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给药不治找事。
药不治坐在床边为白詹诊脉,面色沉重,眉头不展,这让屋内所有人都不禁往最坏处想去,曲昭更是紧握着双手,额头冷汗不停。
“丫头,你可有何见解?”
药不治收了手,看着一旁阿执问道。
阿执沉沉叹了口气,神色凝重,“神识受损过久,若要让兄长恢复到常人,徒儿想针药并施。”
“何药?”
药不治面色不改,问道。
“当归为主,黄芪、红花等可加以附之。”
“何种当归?”
阿执稍稍一顿,她在为白詹第一次把脉时就想到了一种药,可这种药难寻且不说,摘下若过三日,别说没了药效,反而是剧毒,可是若是要白詹恢复,非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