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阿执拜别了白詹,又在离开前对曲昭再三嘱咐要小心被人监视,曲昭身为门主之一对这等事情定然上心,阿执一走就安排了数十名曲家暗士在周边藏匿,白子清没有多问,有白兴昌在这几年她也当惯了甩手掌柜,现在她只想做的就是尽到长辈的职责为白詹和曲昭完婚。
很快又一封信从曲家飞出,成亲这等事情还是要与白兴昌夫妇商议的,看着自己两个侄儿都长大成人谈婚论嫁,她的心里再没有了之前的空寂,冷峻的面容都多了几分和气。
药不治听到了苍穹的鸣叫,从白詹房内出来就来到了白子清屋内,那略带微笑的脸上尽是年长的慈祥,看着白子清神色缓和,咧嘴问道:“近日心情不错?”
白子清瞥了眼他,笑不作答。
可药不治不气反而笑的更开怀,他心里猜想着白子清因何高兴,思及到刚启程去云巅峰的阿执,药不治颔首,说道:“是该高兴,阿执长大了,身边又有倾慕的人,也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白子清顿时蹙眉,笑意溃散,药不治从不在她面前说谎,能错以为她想的是阿执的婚事,定是阿执那丫头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白子清打量着药不治,冷言问道:“阿执可是同你说了些什么?”
药不治回眸看着白子清那布满了寒霜的面颊,脸上的笑意一僵,旋即缓了神色,反问道:“你难道不是在想阿执与张远柏之子的事情吗?”
此话一出,药不治只道不好,他这是不打自招啊,果然男人到了女人面前就容易心神错乱。白子清神色难辨,说不上高兴亦说不上不高兴,药不治见势便顺嘴为阿执和张潼玉美言了几句。
“那孩子也是前几日不小心说漏了嘴,她也大了,及也有一年多了,那在寻常人家都是已经成婚的年纪了,再说了张潼玉本就与她有婚约在,如今二人经历了北狄这一遭,两情相许,真情实意,我们不该多加阻拦。”
白子清神色逐渐平和,她并不是要阻拦他们,而是阿执自小性子跳脱,又是在冥山那无人的地界长大的,对男女之情知之甚少,若是爱错了,那可就是后悔一辈子了,白子清担忧归担忧,在药不治面前还是点了头不再多说。
药不治见白子清神色缓和,又问道:“那你方才不会是白詹与那曲丫头吧?”
白子清这才笑着说道:“是,他们二人天作之合,是该早些将婚事议着了。”
提到婚事,药不治面色就平淡了些许,论起婚事他与白子清才是该早些成婚的一对,这件事按理应该是他提起,这辈子他欠她太多,再不抓紧弥补之前的错失,他们可真的就晚了,药不治心下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