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遇到杨叔的偷袭,才变成那个可以媲美一流修者的状态。”
“你们两个……刚刚不还是吵得不可开交吗?”林奈一脸微笑地发问了,她的笑容彻底把刚刚的沉重气氛一扫而空。
“哦……你……你知道的,公事就是公事。”杨若启老脸一红,但目光却是看向了裴世鑫和墨清。
杨若启内心一沉:内奸的事情……更加严重了。
如果只是知道自己的实力,并加以针对,还可以说是之前的犯人泄露,无关内奸。
可对方对墨清同样用了针对的……战斗风格,用毫无理智的疯子克制墨清的弱点洞悉。
当初自己逮捕这小子都费了不小的力气,而在破雾偷袭前,墨清还告诉了我:髅匠还是个二流修者。
也就是说那时的髅匠只是因为针对才把墨清打的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也就是说至少是墨清加入的事情,内奸都已经传递出去了。
他现在在一个风口浪尖的位置上,无论是左相还是右相都紧紧地盯着这里——这是当今皇上上任以来,所设置的第一个、也是极为重要的一个。
所以任何失误,都是不能允许的。
心念至此,他又看了一眼墨清,心道:希望他的能力对得起我冒的风险。
……
“收拾收拾,临时雇几个佣人。”
原本严防内奸的皇立署连杂务都是自己收拾,眼下内奸已经在身边,便没有必要再节约经费苦着自己了。
众人围坐在中庭,泡了壶微香的安神茶,墨清掌着笔墨,做了文书的工作。
“我今天下午就会把卷宗交给城刑司的那位,让他处理髅匠去,一流修者实力的已经不在我们的处理范围。”
“我们就这么放过他?”林奈立刻反问。
“是,我们就这么放过他。”裴世鑫摆了摆手,“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探讨一些更现实的事情,交换一下我们在各处取得的、有关「九」的情报。”
说着话,他扫视了一圈众人的表情,然后继续说道:“在最近一次和九的接触中,有人比我们领先了一步,但现在来看——”
“那个人就是髅匠,或者说髅匠的傀儡。”任海波插了话,但杨若启的眼睛马上瞟了过来。
“他没有理由这么做。”杨若启立刻质疑。
“如果他其实也是针对「九」呢?”任海波的声音弱下去三分,“为什么?因为兔死狐悲?觉得「九」也可能对他出手?”
“如果他怕,他根本就不会来帝都。”裴世鑫的声音稍有不屑,但随后转成了恍然:“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确定。”
“我猜的。”这句话理不直但气却很壮。
“谨言慎行是个相当好的习惯,我之前也很看重你这一点,但这一次——”杨若启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这一次任海波发言的怀疑。
“但我仍然相信你……所以,告诉我你知道什么,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杨若启怒吼。
“恐怕是髅匠的傀儡被「九」斩杀的瞬间吧。”裴世鑫微眯着眼睛坐在中庭,迎着暖阳,抿了一口茶。
“是。”
“所以别告诉我你没看清「九」的脸。”杨若启咄咄逼人。
“不……只是那一刀太美了……”任海波含糊其词。
“哈,好个聪明的说词,跟之前被挖了一只眼的老兄一模一样啊!”裴世鑫冷嘲热讽。
“小任不说一定是有他的理由,但无论是什么理由,你都可以说给我听啊……”林奈循循善诱。
此时,书记墨清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