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飞,你说话怎么一下利索了?一开口就长篇大论,之前说话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哒,最优惠两个字“不行”,然后面无表情。你宫里的仙娥怎么评价你吗?说你真不亏是天帝的亲外甥。”莫凌霄斜眼瞪楼云飞,看似挖苦,其实是羡慕嫉妒恨。还别说。这只兔子修成人身后可爱多了,乖巧懂事了。
楼云飞似笑非笑,眼神不离辰星,声音温柔的说:“你会烹茶就你来吧!”
辰星把茶用勺挖进茶壶,壶下的炉火未起,辰星作揖说:“小徒去取些火石来。”
“不必了。”楼云飞一阳指指向茶炉,炉火熊熊燃起,霎那间,茶水翻滚,茶香四溢,嘴未品尝,鼻子先承福泽。
辰星忙着斟茶,四杯倒满,欲要把茶投入水觞中。
“这套茶具好精美,杯上的诗文仕女图真有趣。”莫凌霄说。他虽然无数次来景山游玩,不过只是采些花草吃些野果就回去了。喝茶是头一次,这套茶具是第一次见。
“这套茶具是本门师尊,也是我师傅她老人家见我对此物爱不释手,特转赠于我。”无相真人提及上真派师尊一脸骄傲,“说起来,还是天宫之物,有回三界有难,幸我师尊出门相助,挽回生机。天帝想嘉奖师尊,无奈师尊是世外之外,无欲无求,唯一爱好喝茶。天帝故送此物以表谢意。”
溪岸桃红柳绿,彩蝶与落英齐舞,淇溪水清鱼现,流水与鱼儿相逐。品一口茶,会一会眼前美景,所谓成仙的美意大约就在此了。
持长生剑的少年兴致所至,挥剑舞了一番,目光凌厉,剑法快而不乱,引得籁籁落下花雨。
“好剑法,莫师弟的棋艺天界第一人!”难得从楼云飞的嘴里得到这样的夸奖。
“小技而已,论行军布阵,还是楼师兄。”莫凌霄难得不调皮,说一句真话。
“说说此次去北部洲的不诺山,如何与翼羊族周旋?”无相真人说,“神仙岁月漫漫,听听故事解闷。”
“不诺山气候恶劣,风卷着沙,让人睁不开眼。到处荒兀兀的,寸草不生,即使这样翼羊族近年却人数凑增,又得卢沙这个法器,从不诺山顶搬到附近村落,建宫立衙。大有征服整个北部洲的决心。幸好我去元始天尊处得一唢呐,一吹,卢沙的法力就失灵了。翼羊族虽修成人身,头顶上的两个角却还在,让人看着滑稽可笑。”显然,楼云飞轻描淡写地说故事,隐去了战争残酷的部分。
哪个战争不是血肉模糊,脑袋胳膊满天飞?如果不是正义在怀,你以为切脑袋和切菜一样轻松?
翼羊族在不诺山多年,天界早有觉晓,因为是个小部族,又没惹出什么大乱子,就让他们自生自灭。殊不知得了卢沙法器成了气候,居然为祸北部洲。又因为卢沙痴心妄念,这一嗔念中居然灭族了,也是可叹!
辰星一心烹茶倒茶,一言不发。她的认识太少,说出来的话又恐被人笑话。
犯错就一定要赶尽杀绝?天界法度严明,看来得多看些书,知晓规矩方不会犯错。
“师傅,那一处的李子熟了,需要弟子去采些来配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