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谁说今晚不该你们当值,我刚从甘管事那里过来,他说今晚就该你们当值。”良哥恶声恶气地说道。
媒婆痣苦着脸道:“良哥,你让我们帮你夜值都快五天啦,兄弟俩实在熬不住了,你还是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放过你们我找谁去?”良哥戏谑地笑道。
大饼脸和媒婆痣不约而同将目光看向秦江。
良哥顺着二人的目光,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斜眼看着秦江道:“兄弟,新来的?”
“是啊,今天刚来。”秦江笑呵呵说道。
“刚来啊,那对咱们千金楼的事务还不熟悉吧,正好,哥给你个机会,今晚当值,让你好好熟悉熟悉。”良哥笑道。
“不用了吧?我还赶着回家吃饭呢。”秦江笑着说道。
如果这小子不知死活来欺负自己,那自己也只好欺负欺负他了。
“吃饭哪里不能吃,今晚当值,厨房管饭呢。就这么说定了啊,你赶紧上工去。”良哥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秦江一把拉住他,笑道:“你另外找人吧,我不帮你当值。”
“嗬,小子,不上道啊。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良哥转过身来,冷笑着说道。
“不知道。”秦江如实答道。
如果这么个臭鱼小虾自己都要知道,那自己一天十二个时辰哪里忙得过来?哪还有时间装酷耍帅,吸引异性?
“你们两个,给这位新来的兄弟说说。说说我是谁。”良哥一脸傲慢地指着大饼脸和媒婆痣说道。
“尺才良。”大饼脸和媒婆痣异口同声道。
“谁让你们说我名字了!说,说我舅舅是谁!”尺才良抬脚在二人屁股上又踢了两脚。
“尚勇。”大饼脸和媒婆痣苦着脸,异口同声道。
“靠,你们两个蠢货,跟你们说话咋这么费劲?说我舅舅是干什么的!在这千金楼里,任什么职位!”尺才良鼻子都气歪了。
“哦哦,秋冬楼大管事。”二人反应过来。赶紧说道。
“听到没有?小子。”尺才良得意洋洋地看着秦江说道。
“听到了。”秦江点头道。
“知道怎么做了吗?”
“不知道。”秦江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靠,这秋冬楼都谁找的人啊,怎么一个个说话这么费劲呢。”尺才良觉得口有点干,抓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几口:“我舅舅是秋冬楼大管事,知道什么是大管事吗?就是在这秋冬楼里,什么事儿都归他管。你要是不按我的意思办,就卷铺盖走人,明白了吗?”
“不太明白……你说你舅舅是管事,我按他的意思办才对啊。怎么要按你的意思办?我都快听糊涂了?”秦江挠了挠后脑勺,一副脑子不够用的样子。
他见尺才良把他当了弱智,索性便扮起了弱智,反正生活如此的无趣,得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
“为什么?为什么?当然因为他是我舅舅!”尺才良肺都要气炸了,这人长得倒是不错,怎么脑子比那两个蠢货还不好使啊?
“我知道他是你舅舅,可是既然他是你舅舅,你不应该听他的话吗?难道他还要反过来听你的话?如果他听你的话,那到底他是你舅舅,还是你是他舅舅?”
秦江觉得自己还挺有说绕口令的天赋的,这一连串说下来,舌头居然都没打结。
“……”尺才良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