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攘落入圈套,一壶酒,就将双城知府画地为牢。
色字头悬一把刀,刀下的人活的不自知,常有损失,可还愿意挨近美色。
江翾嫌弃的捂着耳朵假寐,一觉睡起来,又给丁攘灌了壶酒,稍后些丁攘的随从说要看看自家老爷的境况,江翾自然是假装一番搪塞过去。
不过江翾也给随从看过丁攘,只听她说谁都不会相信,谁让她只是没甚能耐的青楼清倌人?
那随从也知道非礼勿视,何况是自家老爷,只是简单看过便离开了。
家里主母要问起来自有推脱之词,毕竟府里主事人还得是老爷丁攘,妇道人家泼辣些硬着头皮便也过去了。
……
“手抬高,腰放松,剑势要柔……”宁阙指点着寇婷婷比划剑法。
寇婷婷与宁阙说起来剑法奥义,便有心要宁阙品鉴一下云坊的剑术,因此舞起了剑要宁阙指点。
寇婷婷舞剑破绽百出,当然是宁阙的眼光看来,不过那云坊的剑术还真不是吹出来,招式中巧变可是不少。
就拿寇婷婷当前比划的一招“落花流水”来说,起手式是倒握剑,这一点不足为奇,整个招式主要是遭遇敌人横面挥砍时下腰,飞踢接剑旋刺。
脚踢是虚招,剑刺是招式的精髓,旋刺极考验用剑者的腰力,腰力不够,旋刺就转不起来,寇婷婷倒是做的还不错。
“落花流水”过,要接“晚归燕”,那是一招不甚高明的续招,为的是补刀。
晚归的燕子飞的急,取名的意图无非是取意,“晚归燕”那招也就出剑出的快,在刺中人时对方大都受伤,所以不必考虑着格挡,是一招直刺稍偏的手法。
“我看呐,你的剑术不甚好,还是出剑太慢。”
宁阙向寇婷婷的随身女侍卫要了把剑,在当庭一跺脚,脚踏地面的劲风吹起落叶,他便靠着极快的剑旋将每片叶子都卷起来。
按照蒋华雪的练剑方式,要刺中每片落叶,不能稍有疏忽,但宁阙功力尚不够那般。
全力出剑,翻飞的剑影晃得寇婷婷眼都花了,实在是不知道天底下还有宁阙这般用剑的高手。
宁阙只演示了数招,寇婷婷便跟着学过,照猫画虎还不容易?
“司空大哥,你的剑术太巧妙了!”寇婷婷赞道。
宁阙谦虚道:“人外有人,我只能说还算入眼,天下高手诸多,愧不敢当啊。”
宁阙为人随和,寇婷婷又是极好奇宁阙武艺的,因此两人交谈融洽。
寇婷婷道:“嗨,我就知道高手永远都觉着自身功力不够,可实际呢?高手就是高手,现在不够,来日方长,我瞧着司空大哥你年纪不大嚒……”
练剑需谨慎,剑道路难行,要是实践者丧气颓废,就难有出路。
寇婷婷学过宁阙几招,就觉着她曾经的剑术招式都跟喂狗似的,不仅没有些许技术在,就连姿势表象都比不过。
真不知道人家是如何保持风度,把剑耍的那样飘逸的……
宁阙将寇婷婷女侍卫的剑丢还,本来还没甚注意寇婷婷的女侍卫,见那侍卫是倒着接剑的,心里不由的轻笑。
拿剑只能正不能倒,虽说倒着接剑能免得伤着自身,可剑客要养成正着接剑的习惯,为的是投入战斗的速度更快,显然那侍卫要么不会用剑,要么就是学艺时学的不纯,师父没正经的教授过她。
些许招式中确实有倒握的手法,可宁阙清楚剑术要胜过那侍卫,随手的习惯她不可能没养成。
“婷婷姑娘?”
“叫婷婷就行,我们都是朋友,就不需要生疏。”寇婷婷落落大方,倒是显得宁阙过于拘谨小心,透露给人家假名也不大好意思。
宁阙笑着道:“婷婷,你知道你们那样的云坊那样的势力日常花用要从哪里来吗?”
寇婷婷咬着指头道:“就是收取当地富绅的银子,美其名曰纳贡么,也偶尔的劫富,但不济贫,只用于改善条件。”
宁阙点头,云坊敛财无非是寻常大势力那般手段,大同小异的是大势力不需要过度拘泥手段问题,他们的势力实力都足够保证自身。
中州存在着云坊那样半吊子势力,为何大势力没有将其吞掉呢?
答案有两个,那些次等势力是自家的,或是看不上。
就寇婷婷转述,云坊的底蕴还不至于不被大势力看不上,毕竟是颇有些实力的次等势力,那云坊就有可能是某一大势力手里罩着的分部。
换汤不换药,名字换出去,内里的主事人还是该势力的死忠。
寇婷婷道:“我哥是因为与云坊的人有渊源,然后就去那边学艺,又因为云坊势力还不错,就进而留在云坊成了核心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