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我害了他呀!”马湘悲伤道。
“先生,勿须自责,这就是命啊!”燕母劝道。
“如今如何是好,要报官吧?”马湘问道。
“报官?先生,这不妥当!六扇门里不好进,进去不脱层皮,莫想出得来。何况,如今蛮夷当道,你一去,这些狗官正好把你污蔑作盗匪,他们是又省事省力,是又能赚取好名声。”燕母道。
“这行吗?”马湘犹豫道。
“先生,我听你和这老余头聊天,他说是从河南逃荒来的,无儿无女,又无家可归。我们报官,当官的又报与谁人收尸呢?”燕母道。
“好吧!”马湘点头道。
“对了,先生,你雇车的时候,没人识得你吧?”燕母问道。
“应该没有吧,我是用的化名——马云。”马湘道。
“那就真是再无人关心此事啦!”燕母语气有些沉重地叹道。
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沉重。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果真那两个贼人有同伙,就糟糕了。”马湘请燕母上车。然后,把拦路树给搬去一边,又将钢叉拔了出来,放在车上,驾车掉头就往回走。
“先生,不去成都?这是去哪里?老余头不管吗?”燕母惊讶道。
“这贼人要是赶来,大概以为我们往前走了,我们就往回走,让他们枉过!我听老余头说,我们下午经过的那个岔路口,有条小路也去成都。”马湘顿了顿,接着道,“至于老余头,斯人已逝,我们就把悲伤放在心里吧!宇宙为大墓,以天为棺,以地为椁,山海作碑,万物作铭,捻风云成香烛,响震雷伴哀乐,鬼神替之哭坟,草木生灵作牺牲,日月星辰作陪葬的珠玉。愿他永远逍遥自在!”
“……”
说话间,马湘赶车来到了那个岔路口。转左下了官道,没走多远,忽然出现一条身影,挡在车前,马湘大惊,以为是贼人追来,并不停车,“驾”的一声,催促缰绳。
“朋友,留神!”
“周老师?”马湘闻言一喜,连忙收紧缰绳,跳下车来。
“马老弟,是你吗?”
马湘走近一看,不是周淳还是谁人!
二人见面,都很惊喜。这时,燕母也下车来见面,见周淳孤身一人,就问赵燕儿在哪!周淳说燕儿在峨眉山跟着他师伯学本领,让她放心。
“马老弟,你们不是去往成都吗?怎么往回走了?”周淳转问马湘道。
马湘就将方才的经过,就讲给周淳听。
周淳听完,道,“那刚好,我本打算去成都找你们的。掉头!同去成都。这边小路不好赶车。”
马湘说怕强人复仇回转。
“他们不来,还则罢了!来了,一起了账,兹当为民除害!”周淳淡然道。
马湘暗喜道,对啊!以周淳的武功,还怕几个毛贼!
马湘将牛车掉头,周淳与燕母跟在后面说话,只待上了官道再坐。
牛车到了岔路处,车轮卡住了,原来官道与小路有一个坡度,形成了一道路沿槛。
“这真是下坡容易上路难!”马湘吐槽道。
“我来推一把!”周淳双膝微曲,起身一推,不见用了多大力,牛车却是上路。但接着只听“咔嚓”一声,整个车身向右边塌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