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犹如是捅了马蜂窠。众山民一下子围了过来,马湘表现的又是一副滥好人样,嘻皮笑脸的。
马湘单手打了稽首道:“诸位民亲,莫要误会,贫道是过路客。只因大家如悲伤哀嚎,想着是否能尽几分绵薄之力。”
那个长得略微猥琐的中年乡民,不知是不是故意找人撒气,厉喝道:“妖道!莫装好人,我问你,是不是和之前的妖僧鬼道是一伙的。”
马湘四下一看,众山民闻言,群情激愤,俱都围了过来,好似他就什么杀亲仇人一般。
马湘立即解释道:“乡亲们……”马湘立即感到有一个老奶奶,挥手就要打自己一巴掌,虽然事出突然,马湘的雷法感应早已预知。如果马湘让开的话,老人家出手不收力,会导致抡空脱力,由此可能会摔跤或闪了腰。
这打人也有讲究的,不会打人,反而会自己伤到自己。
马湘顺势将身子贴了过去,抱住老人家。
如此一来,不仅让过了这一巴掌,而众人见过到情景时,老人家伸手扑向马湘,马湘顺势相拥,好像一副游子归乡,慈母相迎的场面。
“老人家,别气坏了身子。有什么难处,跟小道说,小道定然竭力相帮。”马湘转头对乡民道,“诸位乡亲,贫道不是坏人,请大家相信我!”
这位老奶奶,心下也懵了,怎么打人变成抱人了。不过,听到这道人的说话,不像坏人,也就不再计较了,只是想到自己那可怜惨死的儿子呀,不禁泪流满面,大声恸哭。
乡民们也看出这道人不是坏人,也都收起警惕与针对。
只是那个猥琐中年乡民还是一副恶意满满的样子,他不知机,冲过来,就要抡拳打人。
马湘对此人,就不会有什么好心,正待给他一个教训。
此时,英继早已在一旁观察良久,于是,抢先跨步上前,将那中年乡民拦下。那中年乡民一看是村医老先生,也就不敢造次。
马湘一看,这老头,不仅有一手高超的针术,武功也很厉害。
英继也早已看出面前道人,不是凡俗。别人没有看出玄机,他却知道,方才,那个老妇人乃是含愤出手,本是想打道人一个巴掌,他距离道人又近,一般人很难反应过来,被一众吵闹的乡民围着,就是武林好手,也会一时不察,被打一个冷不防。这个道人,不但反应灵敏,处置迅速,也恰到好处。一般人,受到攻击,要么是进打,要么是退防,因为这是本能反应,而这道人,却是恰到好处的,让过老妇人的巴掌,又防止老妇人自己伤到自己。
英继抱拳道:“道长,起手了。敢问仙号,又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呢!”
“老丈请了。”马湘施礼道,“贫道俗姓马,乃是在成都武侯祠外的碧筠庵,入的道出的家。此次,来到贵地,是来找贫道的师父,一位长辈,和两个同伴的,半个时辰前……”
“原来是仙长降临,怪我眼拙!”英继面色一喜,道,“道长的师父,可是背着一个红葫芦,两个同伴,可是两位女侠。”
“正是!”马湘点头道,“老丈所言,正是我师父与二位同伴。却不知我的一位长辈,为何不与师父三人同行。”
英继摇头道:“老头我确实没有看到道长的另一位长辈。”
马湘沉吟道:“老丈,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诸位又是为何如此?”
英继叹了一口气,于是,就将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马湘。
马湘听的也是胆战心惊,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