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元最终还是没有走成。
法元对许飞娘道:“现如今,天下与峨眉有隙者颇多,然则,可唯我等所用者鲜矣。峨眉势大,昔日我五台派尚能与之一较长短,可惜自师父太乙混元祖师兵解后,五台派四分五裂,我等如何与峨眉较量呢。所谓势均才能力敌。我想只有复兴五台派,整顿门规,重立戒律,惩治不肖。那一干为非作歹之徒,造孽犯罪之类,损我五台福德,坏我五台气运。如要重振门派,须要荡涤歪风邪气,淘汰卑劣,举贤而远小人。所谓修道之士,无非上顺天道,下应人道,慈济民生,护佑国邦。如今,朱明虽亡,新朝犹有隐患。总是有贼人,贼心不死,打着反清复明的口号,不顾历史大势,倒行逆施。不顾百姓死活,兴风作乱。这些贼寇,方兴未艾,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以,飞娘,我决定对门内,我们要举正却邪,奉行道门正宗,佛门正宗,佛道合流。对外,护国安民,拥新朝灭反贼。让我五台派成为新朝正教,佛道领袖。飞娘,你以为如何?”
许飞娘听完法元这一番演讲,喜上眉梢,佩服不已。许飞娘笑道:“师兄,如此谋划,飞娘佩服得五体投地。”
法元摇头道:“可是本派四分五裂,法宝秘籍也都散轶。孤木不成林,那峨眉正兴,好手如云,我等为之奈何?”
许飞娘笑道:“师兄先别急。所谓万事开头难。如今重振五台派,当务之要,是要选举一位新的五台派掌教。如此群龙有首,才能为政有方。妾身以为,要先举行师兄的五台掌教任命大典。”
法元谦辞道:“我想还是飞娘你为掌教吧,我全力辅助就是。”
许飞娘笑道:“师兄,莫要谦辞了。你当掌教,妾身一百个愿意。”
法元转移话题道:“目下最重的事,我们要预先作准备了。”
许飞娘颔首道:“所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师兄,你就发号施令吧。”
法元沉吟一会儿,道:“首先,还是老生常谈的原则,结交同盟,反对峨眉。峨眉的敌人就是我之朋友,峨眉之友亦可为我之友。只是当今天下正道旁门之形势,我研究不透,不知孰为峨眉之敌,孰为峨眉之友。”
许飞娘道:“峨眉气势正盛,佛门诸人几乎为其助力,旁门之中也多有亲近。峨眉之敌亦多,多是旁门中人,良莠不齐,大都中人以下,难堪大用。首先吾门中人,脱脱师兄,林渊道人,岳琴滨,庞曜等俱都功行不浅,且洁身自好,念及旧情,可以为用!”
法元点头道:“我记下了,还有呢?”
许飞娘道:“还有摩诃尊者司空湛,亦可调用。只是其与太乙混元祖师的道统之争,因失败而心有不甘。我们接纳于他,稍有差错,恐是晓月之流,客大压主。”
法元道:“有理有理。我记得了。”
许飞娘道:“司空湛一事,还是有可为的。司空湛生性薄凉,然则好色重利,只要操作得当,亦是一枚棋子。”
法元闻言摇头,大声道:“好色?不好不好,飞娘,他要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我跟他拼命!”
许飞娘啐了一口,道:“又说什么昏话!”
法元拉起许飞娘的手,缓缓说道:“因为你是我的道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