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湘一行人,来到马鞍山。
现在的马鞍山,不似旧时气象。举目望去一片荒芜。
村庄已是没有多少人气,少了袅袅炊烟,鸡鸣犬吠,多了丛丛蒿草,残垣断壁。
河边的空地上,此时有十二三个大小少年在打拳,只见他们腾挪闪转,口中呼喝,以声摧力,打得是虎虎生威。
英于秦是领头一个,只见他起伏如虎卧熊扑,进退如猿缩鸟伸,劲透身松。
英于秦收拳之后,转身看着一干大小少年。
这英于秦,长得是面好身修,有一股不可挡的锐气。
英于秦道:“白礼白义,出列。”
“是!”白氏兄弟二人忙答应,走出队列。
“二人对练。”英于秦道。
于是,两个少年,你一拳我一脚的对打起来。
打完之后,英于秦再讲解二人的错误之处。最后,众少年两人一组,操练起来。
马湘来到这里,见此十分欣慰。
英于秦远远看到马湘一行人。立即兴奋地跑了过去,连蹦带跳,口中不住地喊道:“师父!师父!”
马湘边笑着边向前紧走几步,心下想道,这个画风好生熟悉呀!
马湘正想着,英于秦一下扑在马湘的怀里来,脸贴着马湘的小腹,口中道:“师父,徒儿好想你呀!师父你怎么现在才来,好像分别有七八年了。”
马湘开始还挺感动,一句话就破了功。马湘道:“胡说!为师才离开几天工夫,哪里有七八年。”
英于秦道:“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我对师父的想念有若是。”
马湘笑道:“你莫讲得好听,既然我来了,就要考较你的功课,若是有荒废,必要惩治你。”
“师父,考较便是。”英于秦笑道,“那徒儿要是功课精进,师父必要奖励我哩。”
马湘道:“没有没有。功课精进,本来就是自己受益,又不是为我学的,还向我要奖励。”
英于秦撒娇道:“赏功罚过,本来就是一体的,哪里有只罚过不赏功的道理。要是这么说,功课荒废,本来就是自己受损,还要惩罚,太过残酷了吧。”
英于秦脑筋灵活,能举一反三,听了马湘的教训,立即能反驳。
“你也是嘴厉害!待会让我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马湘笑道,“好了,快来拜见你二位师伯!”
闻言,英于秦立即乖巧听话,向周轻云,吴文琪二人分别施礼。英于秦嘴里一个劲地夸赞自家的师伯,什么绝代无双,倾城倾国之类。
周轻云与吴文琪虽然很是受用,却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予他。盖因她们自己都只是峨眉新进小辈弟子,能有什么东西赐下呢。再则她们也还不懂这种世故。
果然,英于秦见两位长辈,一点表示的意思都没有,不禁有些兴致缺缺。
一旁的马湘哪里不知道英于秦的想法,只是不说破。
马湘道:“徒儿,你祖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