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轻叹一声,说:“姑娘在王府自个保重,裕王现在处境堪忧,一些人对他虎视眈眈,姑娘觉得害怕,要及早脱身。”彩凤摇头道“冯公公,我正想找你,请帮助裕王殿下,你也知道殿下的处境,有情况知会一声。”冯保会心笑道“彩凤姑娘真心诚意帮裕王,看来你已经是裕王的人了,那我不说什么,你多保重,有情况我会告知裕王。”彩凤红了脸,点头道谢。
彩凤拿着舞衣,满心欢喜,她可以穿上舞衣,继续跳她喜欢的舞,也可以看着字帖,练习书法。只是今日冯保提到父母家人,浓厚亲情,使她非常思念,未与家人见面,已一年有余,真想回去探望。
彩凤决定回家看望父母家人,她在裕王府,就必须告知裕王。第二日,裕王在书房上课,彩凤到书房门前去等。刚到门口,就隐约传来高拱的声音“最近严贼推荐他的亲戚,要做吏部尚书,皇上批准了,可听皇上身边的人说,皇上知道内情后,气得砸了花瓶!”裕王道“这个贼子越来越狂妄,父皇知道了能不生气吗?整日谋划着争权夺利,将他的人全部安排到关键位置,做大势力,父皇最是忌讳这些,且看他还有什么举动。”
高拱又悄声道:“徐次辅老谋深算,躲在暗处,隐忍不发,臣看他在寻找机会,要将严嵩拉下马来。”裕王微微一笑,深为领会,说道:“徐次辅聪明绝顶,前首辅夏言才能不凡,精明识人,曾经提拔重用过他,他必是感恩于怀,这两人都是做大事的人,夏言被严嵩害死后,他表面若无其事,内心定是恨之入骨。”
高拱点头,说道:“殿下睿智,能明察秋毫,洞悉一切,严嵩权倾一时,狂妄自大,必会招来灾祸。”裕王愤恨道:“这个贪腐之人,视百姓如草芥,庚戌之变死了多少人?!戍守边疆的曾铣将军被诬陷害死,用仇鸾那种草包,一味躲避谈判,致使俺答都到了京城门口,抢杀戮掠,百姓流离失所,最可恶的是,这厮还对父皇假传消息,蒙古人肆意妄为了多少时日,这厮却对兵部尚书丁汝夔发话不出兵,父皇发现后怒斩丁汝夔,丁尚书算是背了黑锅。本王知道这件事后,真是怒不可遏,恨不得立时灭了这厮!”
高拱劝慰道:“殿下息怒,这厮心中哪有咱大明的江山社稷?哪里关心百姓的生死存亡?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官场爬虫、贪腐分子、朝廷祸害,他害死了多少忠臣良将,圣人之书被他玷污了!”裕王道:“这种人读书做官,是咱大明朝的毒药,百姓的仇敌,时日长了,只怕生出许多变数!”
高拱道:“谁说不是呢?臣想着需得和徐次辅慢慢接触,了解掌握局势,然后再想办法徐徐图之,势必改变局面。”裕王道:“也好,徐次辅孤立无援,咱们暗中使劲,给予支持,这些事你把握好。”高拱点头。
裕王从书房出来,高拱从后面跟着,施礼后告别而去。彩凤忙上前道“殿下,小凤想回家一趟,特意来请示殿下。”裕王脸上淡若清风,道“回家?这儿不是你的家么?你想干什么去?”彩凤知道裕王殿下的心思,微笑答道“殿下,小凤很长时日没见父母家人,格外思念,尽量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