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摇摇头说道“皇上自幼养尊处优,未经受过磨难,他不知大明江山如何难撑,百姓生活何等艰苦,所以,哀家对他总是不放心。”冯保急忙道“娘娘,皇上已经成年,您必须要他亲政,学着处理各种事情,到时皇上自有主张,也不劳娘娘您费心。”
太后满腹心事,忧郁彷徨的情绪中,夹杂着无尽惆怅道“皇上是我的孩儿,他是什么样,我比你们都清楚。这孩子缺失父爱,哀家对他从小要求甚严,他的心里想什么,从来不表露,哀家知道他对我们不满,对张先生也不想好,钧儿是敏感的孩子,严格要求于他,在他认为是我们压迫他,对我们都有想法,如今又娶了亲,变化更大。”
冯保听了诧异道“太后,您是他亲生母亲,纵然他有意见,可对您不会怎样的。张先生的病,我去打听有没有能人异士来治好,太后,小的告辞。”冯保走出了慈宁宫。
万历皇帝知道了张先生病情,心情颇为复杂。先生数十年教导他,给他讲国学经典,讲治国要略,讲驭臣之术,讲做人道理,先生犹如父亲,对他细心引导,让他一步一步成长起来,在他身上播撒了知识,真心让他成为一代明君。
可是,张先生为何那么严厉待他?只不过念错一个字,先生一声喝叱,吓得他差点尿了每次遇见国家大事,他想发表自己看法,可是先生自作主张,他就像个摆设,只能点头答应每次学习疲乏,有玩闹戏耍时,母后不高兴了,便说道“让张先生来看着!”
每当这时,他的心透着颤栗,他不喜欢大人给他的枷锁桎梏,给他的恐怖茫然,他需要的是理解和释放。张先生待他有时候温暖如春,有时候寒冷似冬,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时时折磨着他,让他爱恨丛生,不知如何宣泄。
万历皇帝念在张先生多年教导的份上,看在母后尽力救治先生面子上,更是给朝廷大臣作出一种姿态,他也派名医去张府诊断开药,给先生送上治病良药,并命朝廷大臣跟随他,到太庙为先生祈福。
冯保经过多放打听,找到了一位姓赵的名医,说是治疗痔疮,使病情根治。可是,众人都没有听过,太后更是担心,她将冯保找来问话。冯保回答说“太后,廖太医的汤药张先生一直在喝,现在把赵名医找来,是因为赵名医是治疗痔疮的高手,不会有大的错误。”
太后担心说道“廖太医已经诊断过,张先生的病不单是痔疮,他还有瘕症之兆,只怕治标不治本,拖延了病情。”冯保道“张先生的病需要静养,可他哪有时间?先将他的疼痛减轻再说,先生经常案牍劳形,忙于国事,以致气血虚弱,内外兼病,赵名医可是治疗此病症的高手!”太后只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