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不知天在水。”顾宴温说到,“便是此句。”
秦俏拉着顾宴温走到了一旁,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条,“你仿着她的字迹,写一下。”
“这……”顾宴温皱了皱眉,“俏俏,此举不合。”
“你就写一下……”
最后,秦俏带着顾宴温写好的诗签上了二楼,还回过头朝他眨了眨眼。
顾宴温无奈地笑了笑,找了个角落站好。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秦俏念着诗句就推开了门。
那美人背着她坐着,身后的人关上了门,退了下去。
屋内,便只剩下两人了。
“沈……”秦俏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人……就是沈清奚?
这一别,也未曾想到,竟然要十年后才见到了。
沈清奚已经有三十岁了,看起来还像是二十出头,水灵灵的如出水芙蓉一般,倚坐在那里,美得不可方物。
她看到秦俏的时候,还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笑到:“是……俏俏啊。”
“清奚。”秦俏喊到,却没有上前去,只是愣愣地看着她,也不知说些什么。
沈清奚站了起来,走了过来朝她伸出手,见她愣着,又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牵着走了过来。
“十年不见了,你和宴……裕王爷还好吗?”沈清奚问到。
“都挺好的,你……你呢?”秦俏看着她,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挺好的。”沈清奚拿过了她手里的诗签。
“这是裕王爷的字迹吧?”
“你……”秦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想到她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我的上句,在我自己这里。”沈清奚说到。
原来……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那姑娘看着她手里的诗签,还愣了好一会儿。
“你怎么到礼苏城来了?”秦俏问到。
“我孤身一人,到哪里不是一样?”沈清奚笑了笑,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倒了杯茶。
原来,沈清奚不是回了老宅,而是……
临走前。
“顾宴温在下面。”秦俏犹豫了一下才说到。
“不见了,”沈清奚说到,“见你便知足了,我在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他们。”
“……好。”
秦俏点点头。
最后,秦俏独自走了下来,一路上也不曾和顾宴温说话。
在礼苏城待上了两日,秦俏便嚷嚷着要回家,于是,又踏上了回凤城的路。
那一天,阳光明媚,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秦俏掀开帘子回头瞧了瞧,刚刚路过的桥上,站着一个姑娘朝她挥了挥手。
她对着身后一笑。
虽然隔得太远,看的不太真切,但……她知道,那人是沈清奚。
“你在看什么?”
顾宴温问到。
“看风景啊。”秦俏回过头,看着顾宴温,脸上还未落下笑容。
“那是风景好看,还是我好看?”
顾宴温突如其来一句话,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你好看。”秦俏笑着说到。
顾宴温有多好看呢?
左不过是一副皮囊,可她偏偏,百看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