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你可知这天下第一系统是用什么方式来约束我们这些‘随从’的么？”

林东抿起嘴唇，他只知道这些随从受系统的约束，绝对不会背叛，但具体的约束是什么确实不清楚，西门吹雪惜字如金是不屑于说这些的。

孔明早有预料，他接着解释道：“我们其实不是完整的灵魂，更确切的说是一缕执念，天下第一系统用这个世界截留的部分气运塑造出我们的肉体，再将执念投射其中，而系统对我们的约束便是这执念本身。”

林东眉头一皱，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信息，但又好像没完全弄懂，所以他诚实地道：“我不明白。”

孔明微微一笑，反问道：“以你对西门吹雪的了解，你觉得他的执念是什么呢？”

“那自然是剑。”林东思考了一下道，“他这样的痴迷于剑的剑客，所追求的自然是与更强的剑客切磋，追求剑道的更高境界。”

“没错，西门吹雪在他本身的世界中已是高处不胜寒，所以当他知道还有其他的世界有剑的存在时，他自然便会义无反顾地进入，磨炼自己的剑术。”

林东沉默了片刻道：“我好像明白了。”

“我在江湖上搜集天下第一，必然会与其他江湖人士冲突，西门吹雪便可以与各种武林高手切磋，所以他才会待在我身边，供我驱使？”

“一语中的。”孔明用羽扇一拍椅子的扶手，笑道，“这是执念，更是约束，因为我们根本不是完整的灵魂，也算不上是本尊，不过是本人的一缕执念罢了。”

孔明看着若有所思的林东，指了指林仙儿道：“像仙儿姑娘的本尊，生前工于心计，用青春和美貌换来的一切都烟消云散，最后自甘堕落在青楼之中了此残生。最后的执念便是怅然不甘，她想知道若是自己不靠美貌，还能得到一切么，还会失去一切么？她既是林仙儿，又不是林仙儿，不过是她的一丝执念而已，现在的她已经认我为兄，林公子倒是可以放心委派她。”

仙儿轻轻地道：“林仙儿早已死去，我现在是孔仙儿，其实孔明兄长说的不全对，我想证明的其实是世界的不公，我要证明哪怕我不靠我的美貌和身体征服了江湖，最终这一切依然不会属于我。我的原罪只是因为我是女子，我并没有错！”

林东撇了撇嘴，绿茶婊化身女拳斗士？那些贪恋你身体的男人是不无辜，但也不代表玩弄他们的你也没错啊，阿飞，你好惨啊！不对，阿飞，你好绿啊！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说如果我的目标和你们的执念有共通性，你们便会全力以赴，若是相反呢？”

孔明接过话茬：“我们会消极怠工。”

林东疑惑地道：“这些西门吹雪为何没有告诉我？”

孔明呵呵一笑，风轻云淡的脸上却是自有一股气势：“剑神也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在下不才，在文武庙中沐浴香火，本尊可说已是半神，自然知晓这些。”

林东吸了一口气道：“我相信孔明先生不会欺骗我，我也明白你说这话的用意是什么，明人不说暗话，你的执念又是什么？”其实林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想孔明亲口说出来。

“乱世之中，人如刍狗，我毕生所向便是终结乱世，让这天下清明，重现大汉荣光！”孔明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的双目之中仿佛有星辰在闪动。

林东若有所悟：“意思是说？”

“我要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