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唐墨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书架。
从他这个方向,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那抹娇小的身影。
他娶的这个妻子是真的很娇小。
不算矮,大概160这样。
只是,她太瘦了,不盈一握的样子。
所以,看起来特别的小。
此刻,她跪在别墅门口,纤细的背脊挺的直直的。
她不发一语,微抿的粉唇,像是在无声的抗议。
唐墨几乎能从她身上读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的猜疑伤了她。
但他要怎么相信她?
她欺骗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
偏偏,这个女人触犯了他的禁忌。
就当是给她一次教训。
官白雪,你怪不得我!唐墨唇角轻轻一勾,划出清冷的弧度。
手中摇曳的红色液体,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唐一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主子的心思一向深不可测。
楼下。
官白雪跪在那,任由风雨欺凌。
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却还是倔强地挺直腰杆。
膝盖传来阵阵剧痛。
她跟老中医学针灸的时候,在膝盖处试针最多。
现在跪在这坚硬的大理石地上,碰到伤口,自是疼痛万分。
她本就苍白的小脸,此刻,一片惨淡。
干裂的唇瓣,带着青紫色。
她没有求饶。
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而让官白雪难过的是,她把他当丈夫,他却当她是女佣。
呵,女佣?
这两个字,就跟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般,深深地扎在官白雪的心里。
他可以不谅解她的苦心。
但他不能这么羞辱她。
官白雪死死咬着唇,眼前的一切,几近模糊。
风声鹤唳。
雨水哗哗地落下。
她小小的身子,被迫迎接它的洗礼。
很痛很痛。
雨水碰到伤口,就跟伤口喂了盐,钻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