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义在玄门是个高手,侵入他的梦境会需要更多的灵力和体力,南宫妖缓过劲道:“我没事,结束了,回去再说。”
顺利在曹忠义醒来前离开,周方豫迫不及待的问她看到了什么。
南宫妖道:“曹秋月是曹忠义的远房表妹,她来旁听之前就已经向曹忠义打过招呼了,曹忠义答应会想办法让她最后留下来。”
周方豫道:“曹师兄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不应该是这样一个结果啊?”
“几位仙尊是想卖曹家一个面子,怪就怪在他们是怎么查的客栈的事,就断定曹秋月和高源互相爱慕,曹忠义求了情,但没用,他也不知曹秋月会被处决。”
“这事就蹊跷了,问题再严重也至于杀了曹秋月和高源。现在已经在传他们是知道自己错了,因羞愧而自尽的。”
南宫妖拍了下桌子:“自尽?这种理由也还还意思拿来用,那么多新弟子都看见曹秋月当时的样子了,那哪一点像是她主动的?”
周方豫道:“看起来是仙尊他们的决定,曹师兄没有办法,我们又能怎么办?”
南宫妖懊恼不已:“坏就坏就我今天还有别的事。”今晚的事尤其重要,她暂时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别的。
周方豫道:“妖妖姐,我等下就要下山了,不能再和你去查秋月和高源的事了。我觉得你还是小心点吧,我们根本不是几位仙尊的对手。”
旁听弟子们陆续离山了,南宫妖的心随着渐暗下来的天色越来越紧张,今晚她一定要报了七十年前的仇。她永远不会忘记在她被打得半死的时,白未歌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如今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白未歌早早的就在卧房里等,将他想对南宫妖说的话在心里重复了好多遍,他要告诉她,她遭人陷害的事真的与他无关,这几十年来他有多么想她,在碎空山见到她的时候,他曾一度以为那是个梦。
咚咚咚
砰
白未歌站起来太急撞到了桌子,几乎是跑着去开的门。
南宫妖穿着黑色披风,站在门口似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不邀请我进去?”
白未歌才让到一旁:“进进来吧。”
南宫妖背对着他解下披风,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裙衫:“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能和你好好说话了。”
放下披风,她转过身,笑脸盈盈地看着白未歌。
白未歌一愣,她今天的穿着和以前很像。
“为了来见你,我特地换上了在峡光镇新买的裙衫,梳了和以前一样的发髻。”南宫妖摆弄了一下衣衫,“好久没穿成这样了,有点不习惯呢。”
白未歌就静静地看着她,如同七十年前一样,她说着遇到的好玩的事,而他在一旁笑着看她。
南宫妖道:“你怎么不说话,不好看吗?”
白未歌道:“好看,你怎样都好看。”
“我知道你是出于礼节才这么说的,我都几十岁了,哪里比得上年轻的小姑娘,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南宫妖瞥到桌上有一幅字:“这是你写的?”
“无聊时写来打发时间的。”
南宫妖拿起那幅字,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还真是应景啊,你可不是修起道来了吗,只是这当中君”指的是谁?是那天见到的那个青衣姑娘吗?你是不是还对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