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客咧嘴一笑,道:“我就说嘛,江湖传言不可轻信。刚才的情景,贤弟可吓了为兄一大跳。想不到多年不见,贤弟的武功精进若斯,为兄恐怕都不是对手。却不想江湖中人孤陋寡闻,都说贤弟是个绣花枕头。来日若还有人敢这么说,为兄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大哥谬赞,刚才只不过是那胡孙一时大意,再加上他还带着一人,才让小弟侥幸躲过一死。真要打起来,恐怕我连胡孙三招都挨不过。大哥却能力战他们两兄弟,我怎么敢和大哥比较。”梁博虽然不知道他这大哥是哪里冒出来的,但他妻子既然知道这人,这人恐怕还真是他大哥。
“诶,贤弟过谦了。为兄的武功连梁叔父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刚才也不过是取巧罢了。”白衣剑客虽然说得客气,梁博还是能从他的话里听出得意。不过事实如此,梁博就算想要埋汰他,都找不到借口。
梁博越来越看这个一副人模狗样,却要装作风度翩翩的白衣剑客不顺眼了。
“贤弟,此地不宜久留,弟媳又刚刚从绑匪手里解救出来,我们还是尽快回梁府吧。”白衣剑客虽然在和梁博说话,却将大半注意力放在方菲身上。
“多谢温家大哥体谅。”
一旁的方菲立刻行礼答谢。
梁博只能点头。
“好在贤弟是骑马来的,弟媳既然身有不适,何不坐到马上。”白衣剑客又建议道。
“夫君……”方菲听了,转头朝梁博看来。
梁博双拳一紧,差点忍不住一拳打在白衣剑客惹人生厌的脸上。你可搞清楚了,她可是我妻子,她可是有夫之妇!
梁博当然没这么做。白衣剑客实际上并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比梁博这个做丈夫的还关心他的妻子罢了。梁博其实也想表示关心,只是对于方菲,他们虽然有夫妻之名,今天却是梁博和她第一次见面,还是有些疏远,有些话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梁博没有说话,只是上前将方菲扶上了马。方菲看着和他差不多高,想不到身子却极轻。梁博原本还以为他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将她扶上马,没想到他只是轻轻一托,方菲已经坐在马背上。
方菲双脚轻轻一磕马腹,骏马便当先行去。梁博靠着骏马,白衣剑客在梁博的另一边,同时跟上。三人一时无话,气氛似乎有点尴尬。
“贤弟不会还没想起为兄,你该不会是有了妻子就忘了大哥吧。”白衣剑客见梁博一直不说话,开口打破了安静,“贤弟忘了,家母是洛阳李家当代家主,家传的剑法连武当掌门都赞叹不已。”
白衣剑客脸上得意之色更浓。
那是你母亲,又不是你,梁博暗暗撇嘴。
不过,他只说他的母亲,却没说父亲,莫非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了?难怪他这般没有礼貌。
一旁的方菲见梁博仍然没有说话,似乎猜到梁博还是没有想起这人是谁,于是出声道:“夫君忘了,温家大哥的父亲可是武当高徒,与爹爹还有先父可是有金兰之义。”
金兰之义?那不是说梁博他那便宜父亲,这个白衣剑客的父亲,还有他妻子的父亲,三人是结拜兄弟?难怪这白衣剑客一直贤弟贤弟叫得这么亲近。
可是奇怪,既然他们关系这么亲近,又怎么会好几年没有来往。听他这么说,好像就连十几天前梁博成亲,他也没有及时参加,反而过了十几天才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