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男人现在已经没有了精神，被打了镇静剂躺在床上，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表情一会儿要哭一会儿要笑似得。

“你说什么妖怪杀人了？你看清楚它的样子了吗？”

虽然唯一的目击证人现在是这种状态，可是罗锋必须要例行的询问，能不能得知凶手更多的信息，就看这个男人能不能说清楚了。

“妖怪，可怕的妖怪……”

病床上的男人嘀咕着重复，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像是没有听到罗锋的问题。

“什么妖怪？它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那个妖怪长什么样吗？”

不死心，罗锋又凑近了些问男人。

之前的那名目击者已经彻底的疯了，而且在不久前因为承受不了压力也自杀身亡，现在只有眼前的男人是最有可能见过那个妖怪的人。

病床上的男人显然是受了很强烈的刺激精神崩溃了，其实也可以说是疯了。

凌玥荞知道罗锋的急躁，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你这样是没有用的。”

凌玥荞拉着小葫芦上前，凑近了些看病床上脸色煞白的男人，五官并不出众甚至有些丑陋，透露着一股猥琐相。

“他现在受了惊吓思维混乱，虽然还没有到疯傻了的地步，但是也差不多了。”

“他现在是我们唯一有可能的目击人，如果连他也疯了，那真的没有办法了。”

罗锋叹气，没想到会白跑一趟。

正沮丧的时刻，又听凌玥荞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精神一震罗锋立刻询问，只见凌玥荞把小葫芦拉到病床前。

小葫芦不满的噘嘴，肉嘟嘟的小脸上带着不情愿。

奶声一哼道：“最少十罐。”

“五罐。”

凌玥荞不为所动的反驳。

“不行，就十罐！而且我现在就要！”

想到在车上被欺负的事情，小葫芦丝毫不退让，掐着腰气势十足的讨价还价。

“什么十罐五罐的？”

罗锋听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自从遇到了凌玥荞之后，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智商不在线。

“要请我帮忙，就必须要有十罐酸奶，否则我才不管这事！”

听到罗锋问，小葫芦转了头对罗锋说。

凌玥荞根本不管小葫芦怎么说，只眼神冷冷的看着人小鬼大的小家伙。

“如果你能让他告诉我案发时看到了什么，别说十罐酸奶，二十罐我也给你买。”

罗锋豪气的回应，知道事情有了进展，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是破案是最重要的。

凌玥荞还想说什么，罗锋却抢先开口了。

“你能不能让他开口？”

“唔……这个倒是不能……”

小葫芦朝着左边一歪小脑袋，它的话让罗锋刚燃起的小火苗瞬间被浇熄。

可是，谁知道接下来它又说：“但是我可以感应，重现他之前的记忆呀。”

心情的起落让罗锋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好在最后的结果正是他想要的，至于中间的过程不提也罢。

眼看着小葫芦和罗锋达成了共识，凌玥荞只抱臂站在了一旁，也没再说什么。

病房内门窗紧闭，窗帘遮住了窗外的光线，昏暗的光线中小葫芦左耳上的红色祥云发出有些刺眼的红，随后它周身缓慢出现一圈浓重的蓝白色烟雾，把小葫芦整个笼罩其中。

眼见一丝烟雾如有实质般的触及到病床上的男人额头，原本胡言乱语的男人逐渐平静下来，蓝白色的烟雾之中小葫芦变成了白色的猫。

额头的红色祥云在头顶聚拢出圆形光圈，光圈内出现了一个女人媚笑的脸，齐刘海的短发女人眼波含笑，身上的长裙随走动飘舞。

“我……我喝醉了……”

略有些口齿不清的声音，女人歪歪斜斜的靠在男人的身上，手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撩拨男人的脸颊。

画面里看不到男人的脸，只能看到女人刻意的贴近，领口若有似无的雪白色泽流露，无一处不带着撩拨和引诱意味。

“对，你喝醉了，我现在送你回家好好休息嘿嘿嘿……”

男人猥琐的声音，还有一双大手朝着女人的胸口凑近，不过却并没有得逞，女人身子一扭整个人趴到男人的怀里。

“嗯嗯……你讨厌，讨厌……人家头好痛哦，你都不心疼的。”

女人娇嗔的拍在男人的胸口，手指在那处打着圈的勾画，拉拽着男人的上衣露出一条金色的项链。

正是此刻躺在病床的男人脖子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