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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言,新乃历史潮流之所向,芈师之新政乃是顺潮而为,亦是人心所向。”
此番言论一出,黑白辩场不少学子若有所思,几位教习却暗暗摇了摇头。
看到诸生若有所思梁兴露出了笑容,他敢于第一个发言自然准备充足方才他虽只有寥寥数语,却句句引经据典,历千年来的各国变法新政他也是信手拈来。
特别是其中对历史潮流走向的剖析颇有一番深度,若非在书院,这番论断必定能赢得满堂喝彩。
不过这里是书院,天下读书人向往之地,贤才齐聚,口若悬河的辩才不在少数。
很快众人一阵思索后,便有人站了出来,梁兴之前在黑白辩产中站在了白方,现在那人便站在黑方,俩人相隔约莫十步相对站立。
“在下刘修初,请梁兄指教。”
“梁兄以史为证言辞颇为精妙,若是以此言注书释文实为上佳,不过在辩难中此言漏洞却是颇多。”
“依梁兄所言,可是唯有革新方能有所进步?如今新政便是革新?”
梁兴略微思索答道:“正是此理。”
刘修初话风一转,双眼逼视着梁不伟冷声道:
“此言大谬!”
“梁兄方才所举晋国赖以变法而强,以及古之各国新政图强所言不虚却是史实,不过此言却是以偏盖全。”
“诸位可记得我国楚悼王之时的变法,此一变法招致我国内忧外患使大楚国祚几乎断绝,类似此等变法史书所载亦有不少,昔日之韩国因变法亡国,昔日之魏国亦是如此,反而观之今日之姜国,从古至今未曾变法,而至今国祚已过八百年,史为九国最古,类似此等事件历史中并不少见。”
梁兴盯着刘修初道:
“我以史为证列举诸国变法求新而强国,你举证诸国因变法而招致国运衰弱,如此说来你我所言皆是以偏概全。”
刘修初轻笑道:“梁兄不急,方才你以史为证,得出结论“新”乃历史潮流所向此言过不假,不过新政变法即为“新”此言我却不敢苟同,所谓“新”非指新政,而旧政也未必为“旧。”
“哼!新政不新,旧政不旧是何道理?”
刘修初衣袖一挥道:“所谓“新旧”,强国之策为“新”,弱国之策为“旧”,如此观之新政亦可旧,旧政亦可为新。”
此番话一出场中学子们起初也是忽感错愕,不过一阵思索后便觉得甚有道理。
梁兴心道自己果然没有那强辩之才,以往早课辩难他往往只是旁观,今日之举是由于昨日将辩题猜了个大概,心中已有腹稿才敢大胆尝试,未曾想却败的如此之快,对那人拱了拱手暗自退场。
入书院已来日常早课辩难从未间断,而历次辩难除却第一次外,一直未有人能够从开始辩到最后,如今他也是一样。
书院的辩才不少辩难不会停下,梁兴下场后不一会又有人上场与刘修初相辩,不过刘修初的思维敏捷,妙语连珠,话语之间几乎不露破绽,环环相扣,有时露出的破绽也是他故意做出的陷阱,几轮下来不少学子败下阵来。
四轮下来场下的学子已然不敢轻易出手,刘修初心中也是颇为自得,他对纵横之颇有研究,自认单以辩才而言,他在书院可入前十。若无书院最顶尖的那几人出手,此次辩难他必能立于不败之地。
独立于黑白辩中谈笑风生之间便能将对手辩的心服口服颇为恣意,不过当黑白辩场中一人理了理衣衫站了出来,他的神色不经变得凝重。
黑白辩场中俩人各占一方,黑白之间渭泾分明,刘初修率先起手道:
“请范公子指教!”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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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书院早课辩论正酣之时,一辆黑色马车带着暮气趁着晨光正好,缓缓从驶入东门驶入江陵城,驶入一间幽深的府邸。
接着一群白鸽飞起,而后又有一辆辆马车从将军府驶出,从尚书府驶出,从京城之中各大府门中驶出......
最后这些马车都一同汇聚在了那间幽深的府邸前。
幽潭掀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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