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宣将碎银收入袖中,恭声道:“多谢公子慷慨解囊,我与我家少爷感激不尽,他日必有重谢。敢问公子尊名,日后也好联络。”
白衣公子脸色微红,轻咳道:“好说,在下姓玄,单名一个昱字。”
青宣不由得笑道:“好名字,公子真乃人如其名,如那初升之阳,焜昱错眩。既然公子如此大方,在下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就吟首小诗做为一点回赠好了。”
“啊?”白衣公子和那小丫头闻言顿时面露惊奇之色,那小丫头不禁惊呼道:“你还会作诗啊?”
青宣自谦一笑,道:“读过几本闲书,没什么大才,但也能作几首打油诗。”
说着,青宣略一沉吟,原地了转一个圈,对玄昱笑道:“哈哈,有了,玄昱公子且听......”
“江上公子世无双,皎若玉树临风前。”
“神姿如玉驱寒意,回眸一笑化江天。”
那玄昱和小丫头闻听此诗,都是眼睛一亮,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不禁露出了欢喜之色。
玄易朗声笑道:“哈哈,兄台太谦虚了,好文采啊。”
言语之间,玄昱也不再视青宣为下人,直接改称兄台了。
随之玄昱又看向了依然满脸窘态,不知所措的天羽君,眼中露出了意动之色,略一思索,对青宣和天羽君爽朗笑道:“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今日在此相遇,便是缘分。正好在下也要送货渡江,不如两位兄台就坐在下的船一道过江好了。正好在下也喜欢舞文弄墨,大家一起在船上观这琼江春景,吟诗作对一番,岂不美哉?”
青宣嘴角微微一翘,再次拱手笑道:“玄昱公子如此盛情,我们岂能推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玄昱闻言大笑,心中欢喜不已,那小丫头立刻对周围还在警惕着的几个侍卫不满的高呼道:“我说你们这几个木头,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没看见我家公子在招待贵客吗?还不快领这两位公子上船啊!”
那几个侍卫见状都是一怔,随之满心无奈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走到青宣和天羽君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瓮声瓮气道:“两位公子请随我来。”
青宣哈哈一笑,又是对玄昱道谢了一番,拉着天羽君跟在壮汉背后上船去了。
玄昱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禁感叹道:“没想到偶尔跟随父亲出门一趟,还能遇到如此妙人。那个公子已是气度非凡,没想到连一个随身下人都能出口成诗。哎,江上公子世无双,皎若玉树临风前。细细品味,当真贴切啊,那随从也不是一般人呐。”
见玄昱如此称赞青宣,小丫头立刻有些吃醋了,哼道:“切,不就是一首打油诗嘛,我也会做。”
“哦?”玄昱眯眼一笑,调侃道:“绵玉你何时也会作诗了?来,吟一首让本......公子听听。”
小丫头绵玉不由得一怔,没想到玄昱居然打蛇上棍,瞬间有些心虚想认怂,但转念一想,又心有不甘,不想被青宣比下去,只能硬着头皮道:“哼,这有何难,公子你听好了。江边公子世无二,皎若....皎若.....”
绵玉只说到这里就卡住了,大眼珠子急得乱转,心中如同火烧一般,却是想不出半个字来。玄昱看着绵玉着急的样子,满脸都是揶揄的笑容,忍不住就要开口调笑。
然而就在此刻,绵玉却是看到了江面,猛然灵光一闪,兴奋得笑了起来:“哈哈,有了!公子你听好啦,江边公子世无二,皎若江中大冰块儿!”
玄昱闻言一愣,随之恼怒了起来,拿起折扇对着还在得意洋洋中的绵玉的小脑瓜就是一敲,嗔怒道:“去你的大冰块儿!你才是大冰块儿!”
绵玉一下就被打懵了,看见玄昱抬手还要打,立刻慌了神,撒腿就跑,口中连连求饶:“公子饶命啊!”
玄昱撸起袖子,挥舞着折扇紧追其上,不依不饶道:“小丫头片子,居然敢调戏你家公子,当真坏得很,今天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哎呀!公子别打了!好疼啊!绵玉知错了!”
“哼!今天本公子就要把你打成小冰块儿!”
“哎哎呀!公子饶我这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