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老头咧嘴一笑,他对曲天横的身世太熟悉了,说道:“曲天横孤家寡人一个,无亲无故,他是你哪门子的叔叔。”
云小荷回道:“他是我爷爷的徒弟,不就是我叔叔吗!”
师老头听了云小荷的话,身体一震,再次打量着云小荷,脸上露出难以言状的表情。
他问道:“你是云苓清的孙女?”
云小荷毋庸置疑地回道:“是,我是他孙女云小荷。”
师老头定住了,片刻之后长叹了口气,默默地说道:“云老前辈威名远扬、德传四海,受到中原五国修行者的敬仰。曲天横虽是他的徒弟,但孽徒魔头曲天横的错不在云老前辈,你既然是他孙女,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那你要让我们走了?”云小荷有点意外,师老头居然没有为难自己。
“只要你说出曲天横的下落,我马上让你走。”师老头说道。
云小荷心想原来还是有条件的,当即回道:“我已经很多年没看到曲叔叔了,不知道他在哪,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师老头咬着后槽牙,像是在做思想斗争。云苓清虽然在中原五国颇有威名,而曲天横也已经和云苓清断了师徒关系,似乎也没有理由为难他的孙女。但灭族之仇不可不报,只要有一点希望找到曲天横,师老头也绝对不会放弃。
片刻之后,他说道:“你是云苓清的孙女,原本你说出曲天横的下落,我们立刻礼送你出去。但你不肯说出曲天横的下落,就只有暂时委屈一下你了,待我们找到魔头报了仇,再向你赔罪。”
“这么说,你要把我扣下了?”云小荷问道。
“迫不得已,云姑娘不要见怪。”师老头对云小荷还是保持着克制。
“好,我留下!”云小荷大义凌然地说道,“但你把他们两人放了,他们和曲叔叔没有任何关系,更不知道曲叔叔在哪。”
师老头看了看梁诀和盛公子,在他眼中,一个是低境界的修行者,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然没有放在眼里。
但梁诀有关于曲天横的玉牌,这也是一个线索,师老头当然也不会放过。
“但是他不能走,除非他说出玉牌是从哪来的。”师老头指着梁诀说道。
云小荷急忙说道:“我也知道玉牌是哪来的,我可以告诉你,我发誓。”
“小荷!”梁诀叫道,让云小荷一个人留在这,他不会答应。说出玉牌的来历,云小荷还是走不了,现在梁诀有些懊恼为何不在之前就说出玉牌是高仁骏给的。
师老头想了想,有云小荷在,还怕不知道玉牌的来历,便说道:“那就依你,放了他们两人,你告诉我曲天横的下落。”
“不行!”梁诀大声说道。
师老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梁诀,不知梁诀何意。
云小荷则低声对梁诀说道:“你先走,我自有办法脱身。”
梁诀见这一村的人奇奇怪怪的,而且对曲天横如此痛恨,留云小荷一人在这,必定危机重重,梁诀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