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医生，我觉得这次和以往的咳嗽发烧有些不一样。”断臂男人有些迟疑，医生是专家，按道理医生说没事就会没事，可断臂男人还是说出了自己想法：“以前咳嗽发烧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这次我觉得身体内有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自己？”医生扶了下眼镜点了点头，在手中的病例精神科处又打了个勾。

“对，另一个自己。”

“具体说说另一个自己是指？脑海中出现另外一个人格？还是你幻想你变成了两个人？又或者你觉得自己怀孕了？”医生在尽可能的列举出精神不正常出现妄想症等一些会出现的症状。

“都不对，医生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感觉，自己的器官，正在变多...”断臂男人略微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是在变多，我觉得我体内现在有两个胃。其中一个是正常的胃，另外一个胃在自己胃中。很难形容那种感觉，胃里出现了另外一只胃，这让我呕吐。”

“胃中出现了另外一只胃？有意思...”医生沉吟了一下，蹦出一个形容词：“是那只胃生出了一只它的孩子么，”

“孩子？不对，不是那种感觉。它给我的感觉更像是，这只胃以前的孪生兄弟。”

医生点点头，不仅在精神科打了勾，还在后面特别标注‘严重’两个字。

处理完断臂男人的事情后，医生继续走到下一张病床。

断臂男人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头，他知道医生还是没有相信他的话。是啊，这种感觉太扯淡了，扯淡到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让他有这种感觉，他都以为对方在胡扯。

“柳年？”断臂男人在床上听到一个熟悉的惊讶声。

赵寅挂完号后，竟然在住院病房发现了熟悉的人。之前救下一个小女孩后，来领养她的父亲。断臂男人柳年。

“你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

“是我，不过救命恩人真的愧不敢当，举手之劳而已。话说你不是带你女儿柳叶搬离永夜市了么，怎么现在...”

“唉...”柳年轻轻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仿佛在为自己的运气感到悲哀：“原本已经准备妥当，外面的住处也联系好了，可是就在出发的前一晚我病倒了。”

“病倒了？”

“莫名其妙的，我整完都在咳嗽。第二天起来就开始发烧。起初我以为是断臂的伤口没有包扎好被感染导致的，可后来来到医院，开始呕吐。慢慢的越来越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听到这里，赵寅已经知道这个悲剧的父亲已经感染了病毒。

柳年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你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对你说就算你觉得我很奇怪我也认了。”

接着柳年趴倒赵寅耳朵旁小声的说：“我觉得我体内，出现了另外一个自己。”

另外一个自己，联想到在那盘游戏中的感受，赵寅脱口而出：“是不是感觉，胃里面又出现了一只胃？”

这下轮到柳年错愕了，他用仅存的一只手臂挠了挠头：“这话本来应该是你对我说的，不过我还是想对你说，弄脑子瓦特了？”

“要不是我也有这种感觉，我都怀疑你是精神出问题了。”柳年苦笑，他终于知道医生听到这句话的感受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