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陆虞盯着天花板癔症了两分钟,随后打了个哈欠。
习惯性抬起胳膊看时间,陆虞微微皱眉“表怎么不动了,坏了?”。
陆虞摆弄了一会儿然后摘下来放在桌子上,一会儿拿去修。
他起身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帅到炸裂的自己,脸色微微泛白,眼睛里有些红血丝,一副被蹂躏了千百遍的肾虚模样。
陆虞摸了摸后脖子上的掐痕,看来昨天晚上的不是做梦。
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臂,上边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我是怎么回到家的?”
百思不得其解,他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向餐厅里走去。
巨长型西餐桌上放着他今天的早餐。
一小碗清香白粥,一个煎蛋,一个苹果,还有一些坚果。
陆虞纠正了一下椅子的位子,坐在上面拿起汤勺缓缓搅动清粥,闻着它的香味,不禁有些惬意。
十年前,年仅9岁的陆虞就成了父母疑似死亡的孤儿,各种索赔和父母生前作为科学家留下来的资产,包括这座老别墅;加起来能够让他快活好几辈子了。
陆虞扭头看向墙壁上的一张巨大油画,黑红为底色,里边画着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英俊又不失内涵。
“你们真的就这么死了吗”油画上的人就是陆虞的父亲,他始终有一种感觉,父母肯定没有死,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他。
正吃着早餐,忽然陆虞觉得周围有一些异常。
“奇怪,今天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陆虞的别墅座落在东波哥亚市最外围,远离城市的喧嚣,挨着海边,平常都会有“呜呜”的海风声儿。
他缓缓渡步到大厅,朝着大窗的方向走去。
走到窗前,陆虞撩起紫色的窗帘,向外边张望。
窗外灰暗阴沉,空气中弥漫着像是灰烬一样的尘埃,远处有几颗狰狞的树影随风摇摆,像是一只只献媚的女妖。
“海呢!怎么没了,太阳给干了?”
他在向远处看,就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还是说这里是地狱,昨天晚上我已经死了?”
“陶叔,陶叔”陆虞大喊,陶叔是他的管家。
无人回应。
陆虞沉默了一下,转身朝着大厅的门口走去。
他加快速度走到门前,手握住雕刻成狮子头的门把手,缓缓用力。
大门慢慢敞开,微风浮动,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划过陆虞的脸庞。
门外尽是黑暗,烟雾缭绕,陆虞抬眼望去,一切仿佛都是灰黑色。
门外门内仿佛是两个世界!
陆虞抿了一下嘴唇,缓缓走出大门。
他脚下是铺好的大理石小道,上面是一片一片的暗红色,像是什么颜料被泼洒下来。
陆虞观察周围,院里的喷水池早已干枯,里边长满了半米多高的杂草。
夜空上繁星点点,红色的月亮高高挂起,发出的亮光勉强让人能看清事物的轮廓。
陆虞向前走了几步,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细微的怪声。
“啪嗒,啪嗒”
陆虞眯着眼睛向声音的源头看去,他心中一紧,风中夹带了一股浓烈的“异常气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一个人影从朦胧的雾气中渐渐浮现,它姿势怪异无比,身体高高弓起,四肢也不正常的扭曲着。
“什么东西?”陆虞额头流下冷汗,他心里有些慌乱。
人影好像也发现了陆虞,加快速度朝着他跑了过来。
强烈的恐惧在这个时候瞬间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