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吃饭前,先摄取了你身体中的毒素吧。”
早上,客厅中,徐盛突然开口。
徐君文一怔,立即激动起来,“可以了?”
徐盛道:“可以了。”
事实上,他有过纠结,觉得老爸身体较差,比不上以前的实验者,若是有什么损伤,恢复起来会更慢一些,打算一步步来。
可另一方面,那毒素本来就在不断侵蚀老爸的生机,不断制造损伤。这种损伤,比塔克可能的误伤更大!越早拔除,越有利于生机复苏。
在多次实验,又以坏人验证,塔克的技术已经不能再挑剔了。
他觉得,塔克虽然对医学、人体还有许多不懂,但可以亲眼看见,又力所能及,摄取毒素就如同在沙滩上捡取珍珠——不认识沙子,不认识珍珠,也不妨碍将珍珠从沙子中顺利挑出。
林秋英、徐奶奶也关切地凑了过来。
林秋英有点疑虑,“徐盛,真没问题吗?”
徐君文先回应了,“肯定是利大于弊的!来吧!要脱衣服的吧?”
衣物上的纤维空隙,其实比皮肤毛孔大多了,但多一层衣物,会加大一点塔克的操作难度。所以徐盛回道:“脱吧,也去卫生间。妈,没事的,我有把握,塔克很厉害。”
塔克在空中飞窜了一下,表示坚决赞同。
如此,徐君文来到了卫生间,穿着一条四角裤,坐在一张四角椅上。
“塔克,看你的了。”
“阁下,那你就看我的吧,我很厉害的。”
于是,在几人紧紧地关注下,先是黑黑的、黄黄的雾气飘了出来,至三十多秒后,开始有乌绿绿的雾气飘出。它们悬浮在徐君文与塔克的中间,凝聚、变浓、化为水粒,惨绿可怖。
见之,徐君文嘴唇哆嗦。
林秋英、徐奶奶瞪眼吸气。
这东西,不用说,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也可由此想象得到,徐君文在承受何等的荼毒。
徐盛问塔克,“感觉难吗?”
塔克轻松地道:“不难呀,我都做过好多次了。”
最后,再没雾气飘出了,空中悬浮着拇指般粗的一滴大水珠。四人看了心悸。
塔克收了摄取力场。
水珠坠下的瞬间,弥漫开的气味无比腥臭,四人闻之欲呕,更隐隐有些发昏的感觉。在色变之余,四人又涌出大欣喜。这东西一去,康复有望!
随着“哗啦”一声马桶水响,徐君文感觉解去了一副沉重的枷锁,整个人都轻松了,升华了。
在徐盛的提醒下,心情澎湃的徐父活动身体,道:“我感觉很好!”
洗了一个澡出来,徐父坐在轮椅上,捧着一杯热水,脸上的青灰色也没了,只是显得苍白,挂着沸腾不休的欢欣,看着悬飞在空中的塔克,又激动地道:“我真的轻松了许多,塔克真的了不起。”
林秋英当然赞同,“是啊,塔克是我们家的宝贝!可惜塔克不用吃东西,不用穿衣服,想疼他都不知道怎么表示。”
徐奶奶眨着湿润的眼睛,笑容纯粹而灿烂。
塔克在客厅绕着众人悬飞,时快时慢,身体旋转,像在随兴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