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嵩扭头看去,牌匾上写道:“花满楼于半月之后开‘召花会’,有才女子皆可前来参赛,最终前五甲可留花满楼做艺妓,拔得头筹者可得赏钱五千贯!本次比赛重艺轻色,故参赛者需以纱巾蒙面,不以容貌影响最终结果……”
“甚么?小白要来……”殊嵩顿时有些乱了。
李白安慰道:“喂,冷静点好吧,你看仔细了,上面写的是艺妓,艺妓只卖艺不卖身。”
殊嵩说道:“这青楼里必然也有卖身的生意,嫖客众多,小白难免受腌臜之人……”
李白问道:“你可有觉得这‘花满楼’一词耳熟?”
殊嵩想了想,答道:“‘花满楼’出自许夫子的文章,其中写道:‘我已等过花开满楼,你怎么还不归’,表达了对恋人的相思之情,想必这个老板是个痴情之人。”
李白笑道:“对的!这‘花满楼’是庐州太守的侄子师礼信所开,此人本是出身富贵人家,曾经却为了所爱姑娘而与其私奔,过上了苦日子,那段时间里尝尽民间疾苦。后来回归家门后,便到处做些生意,收纳一些难以过活的人做工,他还经常散播钱财帮一些困难的人。他对那些疾苦人民很敬重的,所以在‘花满楼’里的艺妓十分安全,只要她们自己不愿意,谁都拿她们没办法,毕竟有个太守侄子在这儿有威名震着呢。你看这‘花满楼’怎就这么大胆子,敢以比赛形式公然召妓,还不是有后台。”
殊嵩释然:“这样我就放心些了。不过这师礼信为何要花重金召艺妓呢?不花钱应该也可召到罢?”
李白答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召妓不是目的,声张名气才是目的。青楼花重金以比赛形式公开召妓,你之前可听说过?”
殊嵩摇摇头。
李白接着说:“对,此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时这消息必定传遍了整个平谷县城,人人知晓,到时围观者必定不少,万人空巷,这样是不是为这新店挣满了人气?五千贯买整个平谷县城人尽皆知不贵吧?”
殊嵩忍不住赞道:“这师礼信是个商才!”
正说着,白梓瑶便从花满楼里出来,手上执一张红函,上面写着:“召花函”字样。看样子是已经成功报名了。
殊嵩和李白也回去,围着白梓瑶家附近寻了寻,看到一家名唤“大晦”的客栈。别家客栈取名字都是挑些善字,这家客栈倒是有趣,取了个“晦”字还不够,还要加个“大”字,让晦气更甚。
“哈,就这家罢,倒有意思,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晦气法!”李白说着便踏步进去了。殊嵩望了望,这家客栈位置也可以,二楼开窗往南斜望便可见白梓瑶家。于是便快步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