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莫白没有回头答应,只是会意地点了点头,再一次用眼瞭望了四周一圈,密室虽然较大,但所有陈列几乎一眼尽收,未发现有其他人进入,当下心中很是疑惑,既无人进来,文延武还来如此严重的伤情。
是时,又一眼看到了那面屏风,很是奇怪的便是,如今再看一眼那面屏风之时,竟没有丝毫异动,盏茶功夫之后,在莫白精深的内息帮助下,文延武体内乱窜的真气渐渐平复了下来,此时已然醒转。
“那幅画!那幅画!”只见文延武才刚一恢复知觉,口中便呢喃着重复说道。
依照文延武所言,风怜影当即循声看去,是时,只见莫白当即凌空推出一记掌力,将那面屏风击倒,在他的意识中,这面屏风处处透着几分邪性,方才文延武险些走火入魔的迹象,便已足够证明这一猜想。
所以他不能再让风怜影看到屏风上的画卷,以免她再受文延武同样的痛苦折磨,然而风怜影却十分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为何?”
当即,莫白细看四周,密室之中没有纸笔可用,当即凝指运息,以手指食指在青石板上刻画写道:“姑娘不要误解,那屏风上的东西不可乱看!”
写罢随后探眼看了看宛若走一遭炼狱的文延武,向风怜影示意,当即风怜影立时明白了过来,方才文延武异样的举动,皆是因为看了屏风上画卷的缘故,随后说道:“这屏风上画的是什么,竟有如此魔力?”
此时莫白亦无法答得上来,他只是知道自己看到这幅画卷之时,浑身精力充沛,心情舒畅,然而他却不能用自己的这种感觉向风怜影解释,无法让人信服,反倒会让她觉得有敷衍的嫌疑。
随即转而写到:“如今之重,是如何走出这密室,外面还有几位朋友在跟马侯爷苦战!”
看着莫白手指划破石板宛如刀切豆腐一般轻巧,令风怜影有些惊讶,感觉莫白在看过屏风上的东西之后,功力大胜从前,意会了莫白的心思,当即说道:“这密室石门坚韧得很,我拼尽全身功力都动不了它分毫!”
说罢,又看了一眼被莫白用掌风推到的那面屏风,是时,只见莫白缓缓转过身去,看着紧闭得毫无缝隙的石门,走了过去,风怜影当即知道他的用意,对着姐姐风怜心和文延武轻声说道:“我们退后一些,看看莫大侠能否打开石门!”
之后,三人各自向后退行了几步,此时三人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莫白身上,文延武方才饱受真气岔乱之苦,内息空虚,而风怜影早在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用尽了气力。
是时,只见莫白将身站定,双腿入地三分,双臂浑然画圆,衣袖袂带之间气息转动厉害,宛如整个人被笼罩在了气场当中,莫白忽然双掌交叉,此时周身血脉冗张,经络之中内息流转迅速,显然此时,莫白已将毕生之力汇集于双臂,内力提至巅峰。
就在三人为他暗捏一把冷汗之时,只见他双掌如甩,打出一道内劲,瞬时,三人只觉密室一阵晃动得厉害,宛如地动山摇一般。
待三人再次站定之后,只见眼前一片尘雾,看不清石门有何变化,等到尘埃落定之后,石门仍旧魏然在立,一如既往地文丝未动。
当即风怜影很是失落地说道:“还是再想其他法子吧,这石门太过结实了!”
然而,就在风怜影话音刚落之时,密室之中依稀传出壁石碎裂的咯吱之声,待她再次定眼细看,只见石门自方才莫白那一道气流冲击的中间,宛如连续反应一般,向四周开裂,稍时,只听见一阵轰隆之声,厚约尺许的坚韧石门,节节寸断,顿时碎成一堆石块。
“好深厚的内力,居然能把这石门震碎!”文延武气力衰竭,惊诧言道。
见到石门被震碎,方才一脸失望的风怜影顿时神情错愕,她并未料到,眼前这个莫白,功力竟然如此深厚精湛,对他方才的看法,立时转变。
之后,风怜影却并不急于走出这座方才为她们姐妹带来噩梦的魔窟,转眼又一次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面屏风,此时心中竟有冒险一看的想法。
然而她的这个心思,就在文延武的下一个举动之后,被彻底打消,只见文延武挑翻密室内的光线火源,顿时火油流满一地,火势瞬间蔓延,那面屏风亦被这熊熊大火吞噬,瞬间化为灰烬。
眼看着屏风上的神秘被付之一炬,风怜影心中顿时有些不舍和责备,不舍的是未能一窥秘密,责怪文延武竟然如此鲁莽。
然而密室门外,等着他们的却是另一场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