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镖师看着地上的魏斯宁细细碎碎的说着。
“莫非李公子就是被他所伤?”其中一个镖师先说出来。
俞司正点点头,却是没看魏斯宁,那魏斯宁现在这幅模样已经与死了没什么区别。
二小姐在庙内守在李图南身旁,时而用粗布擦拭着李图南额头上的汗珠,那苍白的嘴唇让二小姐的心也是悬了起来。
李图南的铁手臂上都是有着几处刀痕,显然魏斯宁之前用大刀砍过着铁手臂
石城。
陈月在陈家院子内独自奏着七弦琴,夏日的黄昏还捎带着些白昼的热息,随着微风在陈月的指尖与琴弦触碰之时碰出的琴声却是有些清凉,可不知怎么的陈月奏了些许刻,手指却是自己不受控制的乱了,琴声也是变得急乱起来。
陈月稳住琴弦,让自己也静下来,那刚刚一阵急促的弦声也是让她的心慌乱起来,久久不能平息,陈月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天际,眉梢微皱,那水粉的唇间忧虑着的道出一句“公子”
潭州郊外。
此时贺泽非与陈昌觉也是都赶了过来,俞司正则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看见庙内的李图南也是都是后悔,恨自己不该贪图酒乐,这才使李图南受了这么重的伤。
陈昌觉在李图南一旁也是自责起来“三姐姐出来时交代过我,说李家哥哥不善武学,要我好好跟在一旁,李大哥你别吓我啊!你这样我可不好和三姐姐交代啊!”
陈昌觉听得俞司正所说,那魏斯宁的肉体就横卧在庙口,陈昌觉攥紧了拳头,目光也是怨念,但瞧得魏斯宁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样也是松缓了下来。
“我们即刻起身,绕过潭州往,走往江陵进而东去江南!”贺泽非走了进来与陈昌觉说,眼里瞧得李图南这副模样也是哀叹了一声,陈昌觉忧虑了下后点点头,目前据俞司正所说,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所以还是早些抽身离开早些避开麻烦!
俞司正见得镖队已经开始收拾,准备离开,而门口的魏斯宁则是依旧昏死着,俞司正瞧得那模样也是有些气不过,本来是想要等李图南醒来,亲自让他报仇的,现在开了是要便宜这家伙了,俞司正瞥了一眼自是拿起“白尺”与自己的旧剑走向林间,并没有直接上镖车,也是任凭这魏斯宁在此处自生自灭算罢!不再打算对他如何了。
俞司正走至林间,势必是斩草除根,将那几个留下来的探子杀尽了后才是回到镖队上了马车,随着镖队一起走了去。
此时已经是黄昏,夏日的白昼颇长,镖队也是走了些距离,在山头上已经是能看到沙河帮的山头,为确保安全,贺泽非还是下令大家稍作歇息,派人前去周围查探,而此时大家都是没有发觉石金全没在镖队里
破庙之地,石金全一人留置此地,手中提着一柄短小的匕首,步履稳重且缓慢的走向魏斯宁,此时的魏斯宁依旧是昏厥着,而石金全脸上则是有些狰狞的笑了起来!
“你拦我去路,害我心惊之前不还是张扬跋扈的叫嚣着吗?怎么现在倒是文静起来了,卧在此处一动不动”石金全走近了魏斯宁,将魏斯宁的身子翻转过来,那脸上已经是淤青遍布,齿间大黄却是满嘴血垢。
“你倒是吼个给我看看啊!你不能吼,我替你吼!!哈哈哈!!!天公竟对我石金全如此不公,唯一所得交心之人却是被你这种刁民践踏!你有什么本事能将他踏在你的脚下啊!今日我便要为他报仇,世间再留你不得!”石金全此时的脸也是几度扭曲了来,将那手中匕首挥了起来,此时庙外大风骤起,而石金全脸上则是充满了杀意,石金全一刀将魏斯宁的鼻子割了下来,又是一刀将魏斯宁的双目划瞎,紧接着将其双耳削下,最后还将魏斯宁的手脚经脉尽数割断!魏斯宁此时也是因为失血过多断了气
石金全做完此事还是用手量了下鼻息,见到没了反应之后便起身离去,头也不回的走开,那原来狰狞的面目又是回复到以往的模样“图南,我替你报仇了!”石金全朝着那被风吹起来有些凌乱的树叶轻轻一笑,那模样完全没有第一次杀人后的慌张和恐惧,反而是极为顺畅!
“世人待我凉薄无妨,若是动我心间之物,我便是化为修罗鬼刹也要锁了他的命!”石金全迎着大风,完全不像平日那般文弱,径直走向镖队,那只挽刀的手如同平常一般背负身后,走着走着,面上又是同往日那般文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