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宁来降以后,税率确实是低了,知府大人也因此收了民心,可是那魏斯宁的猖獗又是谁准许的呢!他欺男霸女,抢金搜银,说到底这些不还是给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好谋划啊,到底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王路平听得陈富启安慰自己,那话语中有些夸赞潭州知府,心里便是不悦起来!
“税率一降低,老百姓有饭吃了,民心这东西可真是手到擒来啊!路平兄的意思是知府大人这次围剿沙河帮,让魏斯宁打先锋而这魏斯宁现下已经死了,莫非路平兄猜测这一切都是知府大人谋划好的?”陈富启突然意识到这一切!
回想起以前潭州的税率非常高,而且山匪经常抢掠,百姓们都苦不堪言,而知府孙年生一直以剿灭山匪为借口强行征税,一边招兵买马,一边和山贼小打小闹,直到前几年干了场大驾,把魏斯宁收服了来,而后税率在此同时就减了下去,而且逐年降低,百姓看见孙年生没有剿匪以后,将税率降低便是大声称赞孙年生是个好官,而那魏斯宁也是在此时开始疯狂掠夺潭州的资源,哪家有钱就抢哪家,哪家姑娘好看便是强抢,底下的百姓虽是不知道,但那些富商巨贾们却是不敢吭声,只因为那魏斯宁身后有着孙年生这个知府大人做义父!
“说不定那魏斯宁的死,就是知府大人下的手”王路平四顾了下周围,小声的说。
“你觉得那江湖镖师杀魏斯宁是假,知府大人杀人灭口是真?莫非那皇纲是知府大人收了?要除掉魏斯宁这个心腹大患?才有了这一战?”陈富启吃惊起来!
王路平点点头“谁得到的东西最多,谁就是最后的黑手,说不定知府大人也只是个工具,就和我们一样!”王路平将柴火架空了些,那团火焰烧的更加烈!干柴在火堆里“噼里啪啦”的作响!
“那沙河帮他们?”陈富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之前他听总兵的命令将手下聚集在一起,说是要去剿匪,这才兴致勃勃的出发,而现在经过王路平的提醒,陈富启渐渐明白这是一场早就下好了的棋,至于之前为什么不灭沙河帮,现在来灭,只是因为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他们是无辜的?”陈富启有些不敢相信。
“那就不清楚了,至少他们是山贼这一点没有错,上头的命令是剿灭沙河帮这帮山贼,明日天明就发起进攻,至于这个事情到底如何,我们谁也说不清楚,小人物便少操大人物的心!”王路平感叹一句,便是起身走向营帐内,留得陈富启一个人在原地思虑起来。
俞司正听到此处也是明白了,这些官兵原来只是来攻打沙河帮的,并非是来复仇,就在此时俞司正缓下气来的时候却是突然意识到,陈昌觉他们在分别时说的话,是要带着李图南去沙河帮避难!要是此时李图南在沙河帮,那可真是出大事了!!
俞司正不敢久留,得赶紧把这件事传达出去,这要是让事情按正常情况发展下去,李图南可就危险了!俞司正连忙原路返回,将消息一并带了回去。
而此时的沙河帮内,吴四平和阿芳一起回了家,阿芳见得吴四平情绪好转起来则是没有再陪着他了,自顾的回了房准备起来,毕竟明日大喜的日子,新娘子也是很激动的,阿芳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对自己满是挑剔
吴四平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许久,某一刻吴四平缓缓睁开眼,悄无声息的走了自己房门,又是小心翼翼的走出山门,就在此时吴四平嘱咐好守门的兄弟不要泄露此事。
而在山头的陈昌觉见到那寨门里走出一个人影,便是疑惑起来,虽是看不清楚那人是谁,但现在非常时期,陈昌觉不得不行动起来,于是陈昌觉则是让一个镖师摸了过去!
贺泽非这边从收到俞司正打探的消息后就愈发不安起来,所以见得沙河帮大门出走出一个人影,也是连忙派人探过去。
孙年生这边却是不慌不忙的派了个人过去打探,对于沙河帮孙年生可是势在必行,放走一两个也无大碍,只要不坏了他的大计就行!孙年生的眸子里暗的像暗渊一般,照应在孙年生瞳孔中的士兵就像是被深渊拉扯住了一般,坠入无底深渊!
吴四平下山后,三方皆是派了人过来打探消息,只是没想到吴四平径直走向了官兵驻扎之地,这一下却是让探子们都迟疑起来,这人不跑,不传消息,居然直接跑进驻扎地的营地里!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此时吴四平面上波澜不惊,迈着大步径直地走向了官兵驻扎地,而营地门口的官兵进去通报了孙年生,一边先将吴四平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