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空夜未尽,人醒月已眠,财狼成群走,天子笑嫔妃!到底还是自己能力不足啊!”贺泽非将饮尽的酒壶朝林间泄愤一般的摔了过去。
谭盛云听得贺泽非最后一句话也是落寞起来,可又无奈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
局外已经纷扰如沙,局内只怕是已经掀起惊涛骇浪了!可在江湖之远,不居庙堂谁又知这是哪位大人物设的局呢!世人多的是感叹和无奈,可无人敢站出来解局!
此时的李图南在山洞内安静的睡着,二小姐在一旁跪坐着,细心的照料着李图南,现在李图南身上的每一道伤痕二小姐都记得清楚,看着那血红的皮肉二小姐的小眉就没舒缓过。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山洞内二小姐点起一只小烛,微弱的光亮照着这个山洞,看着李图南那脸庞,二小姐提手撩去散乱在李图南脸庞上的发丝,俊秀的脸庞此刻是一动不动的被二小姐观摩着,二小姐瞧得的李图南这模样倒是嘟叨起来“叫你躲在我身后,偏不听要去逞强!现在伤成这样,真是活该!看你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二小姐嘴里虽是没好气的说着,眼里却是柔情极了,看的久了,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李图南这般静躺在自己身旁,她那纤手竟然是抚上了李图南的脸庞,用食指轻轻勾勒着李图南的轮廓,皱眉也是舒缓下来了,渐渐的眉眼处竟是多了一抹笑意!
此时的石金全已经熟睡下了,因此不曾察觉二小姐的动作,虽是如此,二小姐描绘了片刻后还是停了下来,又是皱起眉梢看着李图南。
石金全今日不同以往,他今日受到刺激比往日更加强烈,光是魏斯宁那血肉模糊的脸面就不断的在他脑海中闪过,虽是幻象,却也在不断的摧残着他精神,此刻虽是熟睡,但那皱紧来的眉头,额头处的汗珠一颗比一颗大,很显然此时的他睡得并不是那么安稳!
二小姐安静的守在李图南身边,洞内的烛光被外来的微风吹的摇摆不定,二小姐这一日也是未曾歇息,自李图南受伤后便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在她脸上见不到半点倦意,反而是担忧更重!
二小姐见得李图南这般模样又是自言自语起来“你呀,平日里扎马步都嘻嘻哈哈,现在被人伤成这样,下回练武可得专心些!我让你来习武是让你保护月儿的!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好将月儿托付给你!”
说到这里二小姐便是解开自己的发带,散落的长发缓缓坠地,早已及腰的长发散发着淡淡清香,二小姐拿起那节不完美的发带比在李图南的发带一旁“到底还是月儿的手巧!”二小姐两眼一笑“以后可不许辜负月儿,你说的誓言我可记在心里,要你敢负她,我是饶不了你的!”二小姐手指着李图南说,那脸色也是露出认真的样子!
只可惜此时的李图南毫无反应,二小姐也不管他有没有反应,自顾的将平日里未曾说出口的都一通说了出来!
“其实我也喜欢吃糖葫芦的!”说完这最后一句二小姐轻轻一笑像是想起什么了,双手挽着青丝却是不再说话,看着李图南慢慢的回想起某段时光!
夜已至深,此时的孙年生走出大帐,而那总兵刚走过来,准备报备孙年生,此时见到孙年生立马恭手行礼起来“大人,将士们已经做好准备了,随时可以出发!”
“嗯!你先下去吧,我马上过来!”孙年生点点头,自顾的走开了,往魏斯宁的尸体处走去!
总兵自然是听命令的走开,而孙年生却是慢慢走去走至魏斯宁身旁!
孙年生将魏斯宁的寿布掀开,那血肉模糊的脸再度出现在面前,此时周围无人,孙年生缓缓笑了起来“本来是想让你与那沙河帮厮杀一番的,没想到你这么出息,把自己都搭进去了,真的是让为父省心啊!”
孙年生见得魏斯宁那被划烂的脸有些控制不住起来“省的让为父亲自动手了!哈哈哈!”一脚踢翻魏斯宁的尸床,大笑着走开了!此时的孙年生极度爽快!
孙年生直走到军队前方,此时已经整备完毕,孙年生环视着底下的将士,微微点头“范总兵听令!”
“范韬在!”那总兵抱拳回道。
“我让你率领五千将士攻打沙河帮!将你们熄灭手中的烛火,全速步行前进,三个生辰内直取沙河帮!”孙年生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剑指沙河帮方向!
“末将得令!”范韬回复孙年生后,挥着手指挥着士兵出发。
而孙年生又是叫住范韬,言语有些迟疑“占领沙河帮后屠山!一个不留!”孙年生说完此话便直接走了。
范韬面无表情“是!”
孙年生在军帐中,不灭烛火,营帐虽空,但在沙河帮那处的的哨兵看来,并无异动,全然不知危险已经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