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对面做的？”

冯楠盯着面前毛发柔顺，修剪得体的大金毛，面色显得有些阴沉。

“是。”站在她对面的短发姑娘点了点头。

“录视频了吗？”

“当然。”

短发姑娘掏出手机，找到视频，递给了冯楠。

冯楠接过来，用食指滑动着快速看完了两段视频，越看脸色就越难看，视频中人不论是洗狗和美容的手法，都不压于店里的五星美容师，要没有五年以上的从业经验，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那个常年大门不出的小屁孩，原来是个这么有能耐的人吗？

“楠姐，还有件事……”短发姑娘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事儿直接说！”冯楠眼睛依旧在看视频，不耐烦道。

“对面还有一种精剪服务，说是能做出和宠物杂志一样的定制造型。”

“定制造型？”冯楠抬头。

“对，他说只要给他样板图，他就能做出一模一样的……”

“你听他吹呢！”短发姑娘话未说完，冯楠已经大声叫了起来：“杂志上那些造型做一个好几万，你以为都是那么好做的？要没有像咱家凯文老师那种十几二十年的从业经验，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他是那么说的……”短发姑娘吐吐舌头，小声嘟囔道。

“行了，你去忙吧，对面的事儿先别跟别人提。”冯楠道：“视频我要再看看，手机晚一点儿再给你。”

“好……”

短发姑娘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牵着大金毛走了。

两人分开后，冯楠独自来到了周岚的办公室，将短发姑娘的手机递给了她。

周岚看到冯楠的样子，就知道没得到什么好消息，等她加速看完华宠洗狗和修毛的视频后，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冯楠不敢说话，谁也不敢在这种脸色的周岚面前主动说话。

半晌，她才听见周岚清冷的声音响起：“去把那个洗澡半价的促销活动，加上个日期吧。”

“要多久？”

“随便，已经不重要了。”

周岚扭转老板椅，望着对街的华家小铺，女王般冷艳的面庞上，罕见地露出了淡淡的无奈之色。

没想到那个看着懒懒散散的老家伙，居然教出来了个深藏不露的好儿子呢……

…

…

华家小铺内。

华宠送走短发姑娘后回到前台，被一旁的懋懋喵用那双大眼盯得浑身都不自在。

“想说什么你倒是说呀？”

懋懋喵微微勾了下嘴角，移开了目光：“昨天我们问你有没有别的服务，你为什么说没有？”

“太累了呗。”华宠随口扯了个谎，他总不能说我一夜之间，就解锁了新的技能，那听起来更像说谎好不好？

“累了就打发我们？有钱都不赚？”懋懋喵又看了过来。

“钱财乃身外之物。”华宠很欠地甩了甩头：“人累了就要休息，现在的猝死事件那么多，我可不想钱没花完人走了。”

懋懋喵咯咯笑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你修毛的手艺真心挺不错的。”她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早知道，我今天就把我家奶油给带过来，让你给好好修修了……”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汪汪汪汪！”

她刚说到这里，放在前台的手机忽然传出一阵非主流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