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盈不说话,只盯着顾长青,“你为什么不答话。”
顾长青苦笑道:“非是不愿意答,而是不敢答话也不能答话,这个问题的前提是建立在皇城尚在的基础上,若是皇城破了.......”
“破了便怎样?”
“破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吴青盈忍不住叹了口气,蹙眉抬头,流出两行清泪。
顾长青洞若明火,皇宫破了,皇帝性命难保,叛军据守上京,择一人为帝,纵然有勤王之师抵达上京,那也没有什么用了,更何况顾长青知道九江太守本来就和周国公是一丘之貉,哪里有什么勤王的人。
吴青盈道:“顾长青,你走罢!”
“.......”
“这天下,终究是变了,乾元宫助叛军攻城,我以后也不是什么郡主了,你也不必跟着我了,走罢!”
“郡主!”
开口说话的是严峰,还有一些亲兵,严峰有些不甘心,喊道:“郡主,皇宫虽然破了,但圣上未必没能逃出来,叛军不过只是获得了一座上京城罢了,这天下,终究还是北赵的,我们何必丧气,休整一番,再随勤王之师杀回去便可以了!”
严峰说完,狠狠瞪了顾长青一眼,大概意思是说顾长青不该这么说话的,为此,顾长青也只能苦笑了。
“如果可以,我请你能捎我妹妹一程,以你的本事,护她周全轻而易举。”
吴青盈走到顾长青的身旁,在他的耳边低声嘱咐,并且说了一个地址,那是他们青阳王府的暗庄,事发之前,云安郡主的妹妹不在上京城,躲过一劫,吴青盈惊异地望着吴青盈,不知道为何吴青盈会做此托孤之举。
耳边的温软还未离去,官道上忽然扬起了一阵风。
吴青盈牵着马,把缰绳交到顾长青的手里,深情地抚摸着青马脖子,“这匹青鬃马跟了我好些年了,今天便赠与你,你早日去办了此事吧,少我一桩牵挂。”
“郡主.......”顾长青上马,然后被吴青盈推了出去,“走罢,越远越好,永远不要来上京了!”
.......
官道上,顾长青纵马飞驰,忽然见到了几个身背长剑的道士,提气纵越之间,飞掠树影间隙。
“咦?”
年轻的道士停了下来,转身望去。
“大师兄,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方才那人骑的马,似乎是云安的马?”
“什么?莫不是偷马贼?要不要我去看看?”
大师兄摆摆手,“不必了,师傅让我们把云安带回宫里,不必节外生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