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瞬息万变,可是只有她还是当年的模样。
就像是苏轼一样的,我有幸回到了梦里,见到她。
这是多么绝望的事啊!
明知道是泡影般不堪一击甚至连自己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希望就摆在眼前,却不敢触碰。
活着的人啊……
他知道她已经不在了,她就这么睡在泥土里,土块和藤蔓遮掩住她的口鼻。
这首词的下阕是真正触动我的。
苏轼在梦中回到了以及曾经的家乡,正如他离开的时候那样,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房屋,前者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回到这个充满了回忆与温存的家,而后者是因为他真的如他想象的数十年没有回来过他也意识到了这只是梦境所以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
他的妻子正如往常一般坐在窗前的小镜子前梳妆打扮,这一切都仿佛往日重现,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并且一直延续下去,但是可悲的是他只要一个念头就能醒过来,而这一切都会随着他的醒来化作泡影。
他又能说什么呢?倾诉思念吗?诉诸苦痛吗?假装如常吗?假装豁达吗?痛哭流涕吗?
他不知道。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是多么的,绝望啊……
即便你是一场梦。
但是我也要说出那时候我对昏迷的你说出的那句话。
“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就像之前一样。走吧,我们回家吧。”
我从衣兜里拿出了密章。
“甲骨文——附着兽化,羚羊!”
“甲骨文——附着兽化,黑熊!”
“甲骨文——城塞信使!”
“甲骨文——侍卫之礼!”
“甲骨文——阵军利刃!”
加上之前的嗜血之兽,我有足够的信心让周夕水从这里离开。
“这……这是什么?!”周夕水吃惊的问道。
“是超能力哦。”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放心吧,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的。相不相信我?”
“嗯,我相信讯哥。”周夕水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恐惧。
“很好。”
骷髅大军完全没有什么意识,他们甚至会互相攻击,这也给我减少了相当大的压力。
根据之前的经验,他们的身体上含有比拟剧毒的诅咒,只要接触血液就会沾染,这让我之前吃过很大的亏。
不过拥有提高身体敏捷和回避能力的城塞信使符文和会有提升庇护能力的侍卫之礼符文可以减少这类问题对我的困扰。
至于开辟道路的问题可以全权交给嗜血之兽处理,尽管对方是骨头。剩下的漏网之鱼就由我的阵军利刃符文斩杀。
但是他们的数量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我们突围到一半的时候我的第一个伤口出现了,包含有诅咒的神秘瞬间浸染了我的身体。
我砍反了那个咬伤我的骷髅,并对周夕水说道:“别松手!你不会影响我的!尽管抓紧便是!”
我的衣服被撕破了,许多的密章掉在了地上,不过比较重要的符文被我紧紧握在了手里,那些只是不过一些比较基础符文,丢了的话虽然会很可以,倒不至于让我拿命去捡的地步。
“抓紧了!要不然你就危险了!”
四分之三的时候,用的阵军利刃嵌进了一个骷髅的骨头里,然后那个骷髅被其他一拥而上的骷髅淹没了,我失去了所有的武器。
我用脚踢掉了一个骷髅的盆骨,“别怕!我还有手和脚呢!”
最后一点点路程的时候,我用光了所有的符文,但是追着我的骷髅也只剩下个了,剩下的骷髅还聚集在冢地。
我体内的神秘已经被诅咒消磨殆尽了,所有符文效果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提前充能的嗜血之兽。
身后的骷髅,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