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孝儒!”杨帆缓缓抬起头,所有的猜测在此时渐渐清晰了,他冷冷的打量着廉孝儒,“何必与我玩这些抛砖引玉的把戏,柴元亨呢?”
“哈哈。”柴元亨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因与杨太尉交情匪浅,今日见了杨公子,特意邀请把酒言欢,想不到杨公子竟虚情假意,伪装醉酒不说,还偷跑到我的房间里来,真不知道究竟是何居心!”言刚落,柴元亨带着几名庄丁走进了屋内。
杨帆冷笑一声,“我看虚情假意的是你吧!”杨帆拿起夜行衣,指着夜行衣的肩膀处破了的位置,“居士难道没有什么要与我解释的吗?”
柴元亨含笑而立,“不过一件夜行衣而已,杨公子想让我解释什么?”
杨帆指了指破损处,喝道,“我在兴荣酒肆攻击黑衣人的筷子,之前吃过西湖醋鱼,因而筷子划破衣服时,衣服上必然沾了些许污渍。而这件黑衣的肩头破损处恰恰有一点凝固的污渍。我追那个黑衣人来到这里,可黑衣人却在百花坞附近消失不见了,百花坞机关重重,防卫严密,如果说黑衣人真的潜入这个庄子里却能够不被人察觉,那么他也一定是你百花坞里的人!”
“啪,啪,啪。”柴元亨拍拍手,洋洋自得的笑着,“杨公子果然才思敏捷,你说的一点儿不错,那个引你来的黑衣人就是我百花坞的人!”
“果然是你!”杨帆心头一阵怒火烧起,“我们素不相识,你费劲心机把我引来到底是何居心?”
“杨公子不要误会,我们对你并无恶意,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保护你,汴京城潮起云涌,风云诡谲,远没有杨公子想象的这般平静。”
杨帆一脸嘲弄的看着柴元亨,“你说的不错,汴京城确实风云诡谲,我竟然连续两次上了你们的当,还差一点就死在百花坞的庄丁手里。”
柴元亨微笑着,“杨公子无需怄气,你是太尉之子,我们又岂会害你,只是你不该掺和到这件事来,所以我只能派人去把你引开。”
“引开我?”杨帆深吸一口气,登时明悟,“你们是要对付慕千凝?”
柴元亨又拍拍手,“不错,原本我是想引慕千凝到百花坞来,但是有了杨公子,好像引她过来,就更加简单和自然了!”
“为什么?”杨帆猛喝一声,“难道就因为她假扮烟云客挟持过你的管家,你就怀恨在心,要加害与她?”
柴元亨反剪了双手,哈哈长笑,“杨公子若这么看,倒真把我柴元亨看的太浅薄了。”
杨帆沉下脸来,疑云又笼罩着心头,绿袖的话不由脑海中浮现,百花坞里在酝酿着一个天大的阴谋,可到底又是什么阴谋?怎会和一心想要嫁给师父的慕千凝有关联?好似有一团乱麻搅在一起,“绿袖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柴元亨狡笑道,“真是令人感动啊,杨公子到此时竟然还惦记着绿袖,不过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说什么?”杨帆勃然大怒,“你对她做了什么?”
柴元亨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想用温和的手段请杨公子就范,但看来,杨公子是不领情咯。”
杨帆拔出剑来,喝道,“废话少说,绿袖呢,快带她来见我。”
“也罢,动手!”柴元亨一声断喝,杨帆忽然觉得身后有异,他惊回头,只见一个黑影从眼前掠过,一掌拍在他脖颈上,他双眼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