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点，是一个基本上所有人都在睡觉的时刻，除开某些深夜诗人会在这种时候动力大开外，估计也就只有作者会在这种时候拼命工作。

君细语醒了，对他而言，今晚上是有特殊原因的，因此他今天便早早的睡了。

穿好衣物，他来到了梦惜雨所在的楼层。

“咚咚咚”

深夜的敲门声君细语也不敢搞得太大，毕竟会有扰民的嫌疑。

“谁？”

梦惜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憔悴，看起来总是自闭在家的人精神方面也不会太好。

“是君细语哦。”

“……”

面对着梦惜雨的无言，君细语背靠着门，缓缓坐了下来。

“怎么样？不好受吧。”

“你也是来劝我的？如果是的话你可以回去了，也谢谢你的关心。”

“这么温柔吗？”君细语笑了笑不在出声，看着外面的夜色。

无法得知梦惜雨在屋内是什么情况，但是君细语坚信她没离开，而是还在门口。

长久的沉默，最终还是梦惜雨先出声道：“你别在外面睡着了，会着凉的。”

“到了现在还在关心别人吗？你可以学着自私一点吗？”君细语问道。

“什么自私……”

“就是不管其他人的感受，只估计自己的情感，想骂就骂，想睡就睡。”

“怎么可能啊……这种事情……”

“为什么就不可能？人之初性本恶，你所学会的一切善良与规矩都是他人交给你的，他们告诉你不能这样做，不能那样做不是吗？”

“你的价值观倒挺扭曲的……”

“这哪里算是什么扭曲？如果说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骂就骂是扭曲的话，那想吃阻止自己吃，想睡不敢睡，想骂不能骂岂不是不是更加扭曲？”

“总感觉你哪里说的有问题，但是我好像还真没发现问题……”

“对吧。”君细语笑了起来，可惜在这无人月色下，无人观赏：“生活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吗？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

“落是不是太多啦呀……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又不多……”

“所以我很好奇，你真的开朗吗？”

君细语的问题忽然让梦惜雨愣住了，她的脑海中开始回忆所有的一切，有好的有不好的，但总体来说还是幸运的，她回过神来赶忙答道：“我怎么可能不开朗呢？”

“真的吗？”

“当然。”

“真的吗？”

“……”

忽然之间就不知道回答什么了，梦惜雨的鼻子一下子酸了起来，她缓缓的坐在地下，背靠着门，两人的距离似乎是达到了一个新的距离，一个门的厚度。梦惜雨有些慌乱，她主动将话题带走。

“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不想。”君细语秒答道。

“为什么……”

“因为我十分清楚被人逼问伤疤的来历是蛮难受的，这世界上总会有人已‘对你好’的名义来逼迫你做一些对你其实并不好的事情，然后在冠上‘关心’的名义，让你无话可说。”

“我忽然感觉你的成长可能也蛮扭曲的……”

“彼此彼此吧。”君细语闭上眼睛，紧靠着门，似乎这样能驱赶一些寒意，不过总体下来说完全是徒劳无功的，枫叶的白天很热，但深夜是真的很冷。

“白天你和许浩然一起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我的这套处事原则，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宁愿单独来说。”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但是你就不害怕我晚上早就睡了？”

“睡觉？你还有心情睡觉吗？”君细语的声音透漏着惊奇：“我觉得一个自闭在家的人是不可能晚上能安心入眠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