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闹喧哗的车厢瞬间安静了下来,但这种安静只持续了一秒钟。
麻瓜们好奇、怀疑、惊恐、慌张的声音瞬间充满了整个车厢,所有人都拼命后退,他们都想离罗素越远越好。
“教授!”罗素生气地喊道,“你没提醒过我这个马上就可以触发的!”
“是我的失误,德安德里!”邓布利多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压过紧张的麻瓜们。
“那我怎么才能把这个该死的大翅膀收起来!”罗素大声问道。
“说——多雷斯!”
“说——多雷斯!”罗素马上喊道。
“是让你说‘多雷斯’这个词!”
“抱歉!我有点紧张了,教授。”罗素捋直了自己的舌头,大声喊道,“多雷斯!”
巨大的蓝色羽翼马上消失了,变回精致美丽的小翅膀,重新落到了罗素的手中。
“好的,好极了,德安德里。”邓布利多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从怀里抽出了魔杖,“现在我来处理这些麻瓜。”
“一忘皆空!”
一道水桶粗细的白光从邓布利多的魔杖尖上喷了出来,笼罩了整个车厢,车厢里瞬间又平静了下来,方才惊慌失措的麻瓜们脸上都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大概三秒钟之后,他们空洞的眼神才恢复了正常,车厢里慢慢有了讨论的声音,大部分都是在询问身边的人,自己为什么没有坐在原来的座位上。
好在麻瓜们没有过于纠结这些问题,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坐,车厢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气氛。
“一个不大不小的乱子,德安德里。”邓布利多重新坐了下来,“我没有想到渡鸦之翼对于罗素家族的服从性如此之强,之前我怎么喊它它也不理我,我还以为它有点坏掉了呢。”
“我们应该找个更隐蔽的地方来试用这个东西才对。”罗素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幸好这对翅膀没什么攻击性,不然这节车厢就要被剖开了。”
“你说得对,平静的日子过久了容易让人丧失警惕性。这种错误是不应该犯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道,“所以经过刚刚的错误,我想你应该记住了这句咒语。”
“当然记住了,怎么也忘不掉。而且我觉得以后我不会轻易念出这句咒语了。”罗素翻来覆去地端详着手里的小翅膀,“除非我能找到给它念闭耳塞听咒的方法。”
邓布利多笑了起来。
此后的旅程一帆风顺,邓布利多对火车餐车提供的土豆泥赞不绝口,但罗素觉得他有点言过其实,起码小特里做的土豆泥比这个要好吃多了。
“本来我们不用这么麻烦的。”在踏上巴黎火车站的月台时,邓布利多对罗素说道,“我们要见的那个人本来最近一百年都住在德文郡,他觉得那里的天气对他脆弱的残躯很有帮助,但最近有些事情让他不得不回到这里,这就让我们这些需要找到他的人多了一点麻烦。”
罗素忽然就明白了邓布利多这次是要来找谁的了:
“是尼克·勒梅吗,教授?”
“没错。”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觉得你听进了我让你跟格兰杰小姐学习的建议,你现在的洞察力也不差。”
……
相比于阴冷潮湿的伦敦来说,巴黎的冬天更干爽一点,宽阔的路边整整齐齐的都是悬铃木,虽然叶子已经落光了,但依然能看出来有人把它们照料得非常好。